人的脚下,几分蔑视藏在眼底,转而道“北国女子,当真有趣……”
一曲唱完,女人捡起银子投怀送抱,随着清秀男人起身去了一间清净的屋子。大抵一炷香过后,女人衣衫不整被男人扔了出来,不敢抱怨一句,似习以为常跪在门边等男人出来。
是个低俗无趣的幻境,修远微微皱眉,一沉力那香艳声色酒肉场面就不见了,面前仍然是个干尸男人。
懒得跟他费时间,修远拿出煞魂剑,就要画符作法收了他,忽而那串铃铛手链一阵乱动,那群鬼战士都出现在臆境中,跪在干尸男人面前,唤了声“辛疾将军!”
领头的将士对着修远又是一拜,道“大人手下留情,这是我们的将军,他并无恶意也只是想看望家国天下!”
修远收回剑,望着辛疾,说“为鬼杀人可是要被定为厉鬼灰飞烟灭的,放了他们吧!”
辛疾走向领头的将士把他扶起,化回正常面容,“青山,我愧对你们啊!二十年了,还未带你们回家……”
说着涕泗横流,与青山抱头痛哭,又愤愤道“北国已然不再,君主换了是个傀儡,为陈国所用。可惜啊,这女人不知亡国恨,声色酒楼讨好男人……我纵然要灰飞烟灭,也得把这下贱的二人杀掉!”
青山追问得知,那女人乃是北国人,清秀男人是陈国人。为求和平,北国君王被陈国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个傀儡君主。陈国人在北国烧杀抢掠无人敢管,女人不以为然,还端着妆容面貌唱着乐曲。
辛疾见了直呼可悲可怜可恨,真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他们这些为国奔赴沙场,死无葬身之地,死后魂魄不能归家的人是多么的不值啊!
遂起了杀心,用巫术把男女二人的灵魂带走,欲灭其魂魄泄愤。
出了臆境,女人知晓真相后反而愤骂辛疾,“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国之不国是你们的事,我做我喜欢的事又如何惹了你们了?!谁统管北国有何关系,只要他们待人好就是值得的!”
此等言语真令人欲当场吐血身亡。辛疾愤怒不已,狠狠抽了女人一巴掌,“君主被架空,百姓水深火热痛苦不堪,你像条狗一样跪伺这个陈国男人,竟然觉得他好,陈国好??!”
“如何不好,我同他郎有情妾有意,再者陈国太仆都占卜过了,说陈国君王就是真正的天命之子,救北国于水火之中,是你们偏不信要不自量力反抗,死了还怪我这等平民百姓,无名小卒,真要论罪过,你等才是千古罪人!”
女人言辞犀利凿凿,辛疾气到颤抖。忽而看到青山手中抱着的子规鸟,就拿到女人面前,如恨淤泥软烂不可用,如恨朽木不可雕,道“国家国家,先有国才有家,北国被陈国架空,你还觉得这不是你等平民百姓,无名小卒能管的?!”
“你若把那唱曲谄媚讨好男人的本事用在读书增贤德上,定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定当知晓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北国纵然军队武器不如陈国,可我等将士从未退缩过,在沙场视死如归!”
“你可知这子规鸟是何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