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吗?!”
盛远峰还击道:“你才有病!你作为我的女朋友,竟然在医院照顾另一个男人,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顾晓丹说:“从你出卖十八叔公的那天起,我就已经不是你的女朋友了。”
盛远峰眼球怒凸,说道:“不准留在医院,跟我走!”他的眼球怒凸,忽然捏住她的手腕往外面拉扯。
“我偏不走!”顾晓丹要挣脱,可是他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她手腕。
章鹤云一直在旁边怔怔的看着,此刻终于忍不住过来拉开盛远峰的手。
就在三人拉拉扯扯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十八叔公。
十八叔公急匆匆的到了跟前,说:“顾小姐,是盛先生带我来向你解释的。”
顾晓丹怔住了,困惑的问十八叔公:“叔公,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在她的理解里,盛远峰与十八叔公完全不是一条阵线的。
十八叔公望一望章鹤云,打了个招呼,然后拉住顾晓丹的衣袖,把她拉到走廊的靠窗角落,对她说:“顾小姐,你误解盛先生了,他是好人......”
原来,自从破获李半仙诈骗窝点那天起,十八叔公与盛远峰就建立了联系,而与此同时,章美玲给了盛远峰一个难题,她想低价收购海产养殖场,希望盛远峰想办法搞定,盛远峰推辞不得,正好查到刘亚贵父子扮鬼的案子,发现刘金牙与刘家村的几个老人正在密谋杯葛十八叔公,为了把海产养殖场卖盘,于是,盛远峰把两单案子关联在一起。
顾晓丹起初没听明白,十八叔公又重复了一遍,顾晓丹这才大致听懂前因。
顾晓丹问:“结果呢?”
十八叔公回答:“就在刘金牙要与章美玲签约的时候,我带了七八个年轻人出现,果然收购价只有六千万。”他摸一摸尾指的翡翠方戒指,继续说:“于是,我召开了宗亲大会,把刘金牙驱逐出族谱。”
顾晓丹惊呆了,想了一想,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引诱刘金牙抢你的权?”
“你终于问到重点了,”十八叔公笑了一笑:“因为这些年刘金牙用各种手段侵占村民的房产,鱼肉乡里,所以我和盛先生商量了一个对策,”
顾晓丹终于听明白了,抢话:“这样,你的难题解决了,盛远峰的难题也解决了!”
十八叔公伸出手,与她握手:“顾小姐,很多谢你那天为我打抱不平,虽然认识你不是很久,你竟然为我仗义执言,实在很感动。”
顾晓丹不好意思的摸头:“我半路杀出来,差点坏了你们的大事。”
十八叔公说:“哪的话,你虽然不按剧本来,但是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顾晓丹傻笑,耳根都红了,说道:“我是看不得乡亲们受到刘金牙的蒙骗。”
十八叔公的年轻脸庞却浮起一丝失落,说:“其实大部分乡亲都心里明白,只是他们为了私利,故意装糊涂。”说完这句话,十八叔公就翩然而去。
顾晓丹站在原地,细细品着他最后那一句话,不知几时,盛远峰站在她的后面,对她说:“晓丹,还生气吗?”他这时候的声音恢复了温柔和磁性。
顾晓丹虽然了解的内情,但是对盛远峰的感情早就已经蒙上阴影,心里始终无法释怀盛远峰与章美玲还在勾勾搭搭,摆手,冷冷的说:“我不生气了,你回家吧。”
盛远峰忽然提议道:“这样吧,我留在医院照顾章鹤云?”
顾晓丹避开了盛远峰的目光,说道:“不必了,反正我已经照顾了四晚,不在乎多一晚。”
盛远峰低头,凝望她的白净脸庞,说:“你看你,憔悴了好多,黑眼圈也跑出来了。”
一听这话,她吓得立刻去照镜子,发现自己的两只眼睛下浮现淡淡的阴影,果然有黑眼圈!她急了,立即收拾行李,同时对章鹤云说:“鹤云,我要回家敷眼膜,盛远峰说他留下陪你。”
顾晓丹收拾停当,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留下了一脸黑线的章鹤云。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章鹤云的脸色渐渐变白了,白得好像一张纸似的。
盛远峰看见章鹤云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感到不安,正想劝劝他,可是,章鹤云无声无息的躺下来,关了灯。
盛远峰摸黑躺在沙发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病房里,听见章鹤云在幽幽的说:“盛远峰,你为什么要来捣乱呢?有意思吗?”
盛远峰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而说:“晓丹已经连续四个晚上照顾你了,又憔悴又瘦了,你不觉得心疼吗?”
章鹤云一时间无言以对,房间里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盛远峰又说:“鹤云,我和你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老是争风吃醋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把注意力放在事业上?”
章鹤云这次找到还击的点了,挖苦道:“嗯,你的确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为了事业,甚至可以和别的女人搞三搞四,晓丹对你挺失望的,你伤透她的心了。”
盛远峰似乎预料章鹤云会这么说,没有反驳,陷入了沉思。
章鹤云也没有再说话,两人静静的躺在黑暗里,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可是谁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