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田沼诧异问道,那位像只猴子的津尾选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很弱,而且之前的赛场表现也只是一个劲逃,完全没有弘道商高其他人的亮眼表现。
“这可难说,”史村哭笑不得道,“谁知道弘道商高又能整出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也对,相信接下来的比赛会更加精彩,请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拭目以待!”
......
观众席上的谷川凉麻木地应对着身边人的折腾,还有身后沸腾般的尖叫与呐喊,眼睛看着场内没心没肺还在跳舞的自家竹马。
对于弘道商高柔道部这一路走来,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观感,即便是校内人人议论的社团赌约,他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若不是有津尾裕介参与其中,这种浪费学习时间的校外活动他断然不会参加。
东喜多阳刚才的表现确实精彩,但他现在更担心津尾裕介。
“差不多得了。”谷川凉冷冷说道。
“你不兴奋的吗?!”田中杏里终于停下动作,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眼前这个同班同学。
——这家伙从始至终都是这份表情,这书呆子是面瘫吗?
“赢下这场就晋级了吗?”谷川凉反问道。
“怎么可能,现在大比分还落后着呢!”
“那兴奋什么?”谷川凉看着这个站在小马扎上才与自己齐高的爆炸头,“接下来可就轮到裕介了呀。”
“呃......”田中杏里也回过神来——津尾这家伙,好像还没赢过。
平时也就算了,现在这个时候,国士馆可是手握赛点呀,再输一场就一了百了了。
“津尾同学应该...也许...大概...可能...不会输吧,他这一路来都是有成长,在进步的。”田中杏里说出这话,她自己都没什么自信。
“如果,我是说如果,裕介输了的话,你们会怪他吗?”谷川凉眼神灼灼地盯着田中杏里。
自家竹马虽然整天一副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现在全队的希望系于一身,他顶得住吗?
就算是选手简介上评价为稳如老狗的部长同学,刚刚上场时整个人都僵硬了,更何况裕介那家伙。
而且如果真的输了话,被淘汰的罪责肯定是洗不掉的了,全校各种流言蜚语绝对会冲他而去。
眼前这个爆炸头是应援团团长,她的意志可以很大程度地影响到其他成员的想法。
谷川凉现在就是在给田中杏里打预防针,做好心理建设,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津尾裕介有几斤几两了。
“这个...”田中杏里也低头思索这个问题。
弘道商高应援团与其说是专属柔道部的,还不如说是望月秀知与宇佐美莲太郎的粉丝团。
大家最初都是冲着两个美少年的寝技而来的,对于社团取得何种成绩并不在乎,但比赛这种东西肯定是多多益善,成绩越高越好,起码要对得起应援团的努力应援。
“只要津尾同学也是全力以赴,我相信无论比赛结果如何,大家都不会怪他的。”田中杏里回答道。
谷川凉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
“对不起,教练,我输了。”
五十岚勇看着垂头丧气的弟子,一副丧失心性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抱胸在前的手原本是想给他一巴掌的,想了想忍了下来。
“难波,输,这没什么,谁都曾经输过,我也输过。”五十岚勇说道,“但你要知道你为什么输?输在哪里?可以从中学到什么?”
“这样你才会成长。”
难波虎丸耷拉着头,一声不吭。
“那位和你对阵的东喜部长,他的入门师范饭冢是我的师兄,他曾经和我提过他自己收了一个完全没有柔道才能的小孩当弟子。”
“那孩子没有才能,道馆里最简单的大内刈他都学了两个月才初步掌握,但这孩子没有放弃,十分执拗,依旧留在了道馆学习。”
“他坚持了六年。”
“还在继续,现在看来他并不是执拗,是热爱,他喜欢柔道并愿意为之付出。”
“在你松懈的时候,你的对手一直都在进步,虽然成长比你慢,但他一直都是在前进中的。”
五十岚勇伸手拍了拍难波虎丸的肩膀,“自己好好想一想,你今天输掉了什么?”
......
裁判费了好大劲才把还在跳舞的弘道商高三人分开,怒喝着赶这群兴奋过度的家伙下去。
津尾裕介还饶有兴致地朝着看台上的漂亮小姐姐挥手致意,抬脚刚要下场,就发觉自己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还是个国士馆正选。
横山康驹拽着津尾裕介的手腕,阴恻恻地笑道:
“你小子还要上哪呀,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