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古斯塔夫走入。一帘之后,是古斯塔夫的家乡和家乡前的万丈深渊。
深藏的记忆在消失的迷雾中无处隐遁,唯一可以保护古斯塔夫的围墙全然崩塌,他双膝“碰”一声跪地,僵直的上身没有一点保护和迟疑,紧接着也“碰”一声撞到地面。
脑子里“嗡嗡,嗡嗡,嗡嗡”的响,身体倒在地上,他感到在被无尽的土掩埋。
在寒冷的弗雷姆,生存绝不是容易的事,女人若要求生更是难上加难。
她们没有足够的体力去寻找食物,也没有强壮的肌肉去进行未知的狩猎,谁会知道将面临的是雪兔还是熊。
她们的生存得依附于一个或者多个男人的帮助,必须得多个,如果男人出猎未归,那就是比冰封还要严重的灾难。
多余的食物给谁?当食物少有的有富裕时,男人会有这个提问,当然的,也很快的就有了答案,给自己的血亲。
女人的眼光更加敏锐一些,男人会把多余的食物的留给血肉,她们因此制造了更多的爱,争取更多的机会去建立和男人的纽带。就在这与饥饿的博弈中,女人和男人共同创造了家的概念。
有一个孤独的女人似乎带着诅咒,她致命的美丽会给男人带来灾难,凡是和她建立了“家”这个单位的男人无一例外他们的血都染红了熊的爪,狼的牙,甚至还有些掉进了鱼的冰窟。
她有诅咒,迷人的诅咒带走了许多男人,而男人们乐此不疲,能摸一把她的金发,在他们心中比无休无止的艰难存活还要重要。
一个男孩的出生改变了她的处境,诅咒之子的来临让男人们纷纷回避和她建立家的单位,谁也不愿意把来之不易的储备分享给另一个诅咒?
但是,有了小孩后,女人的线条却更加动人,她的皮肤比白雪还白,头上的金发是闪耀的流光,脸上的绯红是招惹男人来染指的蜜芳,她的吟唱让在冰川深处的人听到都心神游荡。
女人很聪明,她知道再无可能和一个男人建立长久的共存关系,她冰封住心,像鱼一样在男人间游走,男人们也以为她是最美味和易得的鱼,她总会上钩,吃下抛出的诱饵,女人用最轻浮的样子换来能养活母子的食物。
冰,封住了血和心,也同样封住了女人脸上的岁月,当弗雷姆的女孩还没有长成,妇人已经开始衰老后,她的美丽还在随着男人的需求而改变。
但是男孩长大了,没有避讳的画面时常闯进他的眼睛,瘦弱的他看见一个,两个,甚至三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家中......
男孩不理解这种诡异的画面,他低垂着眉目不去看。他看见男人们离开后留下的食物,心中只有越来越深的恨意。
有一次,这个男孩不吃了,他饿得发慌,但他绝不张口。
女人准备抱着男孩,一下子又迟疑,她发现身上太脏。
女人在面对男孩的拒绝后,对男孩说了这样一句话:“快长大,原谅我,带我离开。”
男孩在记事之后,只要想起这句话,一生中见过的所有大雪都会一起覆盖住双眼。
不要睁眼,不要睁眼,为什么当初我非要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