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风平浪静了好些个日子,直到四月初九。
大皇子打着孝子的名号,守在皇帝身边已几月有余,八皇子因为帮将军周屹说话被罚皇帝也不愿意见他,急的不行。
如今还活着、能争储的几个皇子,四皇子因对先皇后不敬早被罚去了贫瘠之地沙城,七皇子母妃是个宫女,没母家支撑倒戈了大皇子,其余几个皇子年纪尚小根本没心思也没能力争,他们要想的只是保住自己的命。
大皇子李谦因为帮皇帝收回了兵符,皇帝对其非常信任,眼下日常照料他又在跟前,李润是怕自家父皇听了大皇子挑拨忽悠,就把皇位那么给了他,何况皇帝病重,许多事有心无力都交给了大皇子处置,这对他太不利了。
他是冒着险,也要来尽‘孝子之心’,他决不能任由大皇子吃尽一切的好。
皇帝看着两个儿子,虽是无力,依字字铿锵,“你们是生怕我不死不成,就这么着急要这皇位!”
二人跪在地上。
“儿臣不敢!”
“儿臣不敢!”
“咳咳……”皇帝咳嗽了几声,梁妃抚着他胸口,轻轻道:“陛下息怒!”
“你们,你们都给寡人回去,寡人不要你们伺候!”
身处帝王之家,深知皇室的无情,两个人儿子对他的孝能有多少他心里还不清楚?不过是怕对方抢了先得到储君之位罢了!他还没死,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简直混账至极!
李谦跪在地上,恨恨的看着李润,“父亲,儿子是为尽自己一份孝心,八皇弟却多次横加阻拦,还不顾殿内护卫阻拦,执意要来‘看’父皇,其险恶之心,还请父皇明鉴!”
“大皇兄现在日日守在父皇身边,父皇信你,将政务交予你,你便真的当自己‘大权在握’对臣弟‘赶尽杀绝’了吗!”
皇帝听到那句大权在握,忽的脸色一变,“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都当寡人死了不成,眼下我身子骨出了点小毛病,咳咳……你们就敢结党私营了,要翻天不成!”
李谦跪在殿内,委屈道:“儿子不敢,是八皇子步步紧逼,欺人太甚!”
“你倒是说,我如何逼你了!”
李谦道:“本王在御前尽孝照料父皇,不料小人在背地里谋逆,还倒打一耙,说本王有不臣之心!本王照料父皇多日,父皇的身子我再清楚不过,小小风寒咳嗽,是宫里养的那些庸才无能,拖了又拖,才让父皇没有痊愈,我已经处置了他们,哼,但有些人,以为父皇未立皇储却‘年老体衰’将不久……于世,就开始蠢蠢欲动,集结党羽,策划谋逆!”
见大皇子想给自己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还假惺惺的抹泪装可怜,李润怒极骂道,“大皇兄说话要讲证据!莫要信口雌黄,讲自己的心里话讲出来栽赃到我身上!”
李谦实在阴险的很,他抓住了皇帝怕死不服老的软肋,一说皇帝身体没问题给皇帝定心丸让皇帝对他卸下防,二说八皇子李润要谋反这是皇帝决不能容忍的,做天子多年,被底下人的哄骗夸赞惯了,自大狂傲的性子逐渐膨胀,忠言逆耳利于行在皇帝眼里统统都是狗屁,皇帝只信自己,其实李谦根本就没在宫里服侍多久,他只是故意做出一派皇帝要他服侍亲近他的模样想逼急李润!
身为大皇子二十余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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