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昭在后院偏门落了马,几个护卫见盛府三公子来了立马迎了上去。
他装模作样,“二哥派我来这里看着,我先进院听听动静。”
二人挡在门前,对视一眼,没有二公子的命令却不敢放行。
盛柏昭道:“你我都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今日过后,我盛家直步青云,如登太极,父亲和大哥二哥准我来,也是想要我立个功好在大皇子面前讨要个赏赐,你们要是阻了我的好事,看我大哥二哥怎么罚你!让我进去,我自家的事,我还能坏了不成?”
原来小公子是想抢个功,也罢,卖个人情无碍,几人对视一眼,商量过后,道:“不敢不敢,小公子请!”
盛柏昭进去,直奔厢房。
没成想院子还没踏进去,就被人拿了,果然是将军府啊……
盛柏昭被押到了周夫人和周敛的面前,“哟,这不是盛家公子么?这么有闲心,大夜里睡不着,来我这寻开心呐!”
盛柏昭使劲挣开押着他胳膊的人,恨恨道,“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周敛冷哼一声,“又如何?”
他四周看了一眼,“我有话,只对周夫人和周敛说。”
周敛又要冷嘲热讽,周夫人按住周敛,道:“你们且退下。”
人退出去了屋,盛柏昭急道:“东西两门八个,正门十个,后院四个。”
周敛问道:“你这是何意?”
盛柏昭闭着眼,恨恨道:“你们跑吧!”
周夫人上前一步,“发生什么了?你知道什么?”
“周夫人,情况不妙,你与周敛抓紧时间,先走吧!”
周敛揪住他衣服,“我父亲如何了?”
盛柏昭推开他,“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院里偷听到我父亲和兄长谈话,说要以谋反之罪处置周将军,一旦周将军被拿下,便会把你们……周敛,算我对不住你,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周夫人连连退了几步,“我知道,我就知道!”
盛柏昭说:“大皇子狼子野心,是个不折手段之人,若是他成了,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周夫人猛的站起,当机立断,“敛儿,你走,你立马走,去沧州,找你外公,立马带着外公,你姨娘,舅舅躲起来!快!”
“母亲!”周敛喊道。
“眼下不是你表孝心的时候,门外被人守了你不是不知道,若你父亲无事,我们会快马加鞭去追你回来,若你父亲……你也好告知外公一家,让他们免受牵连啊!”
“母亲,要你跟我一起走!”
“不行,我答应你父亲,与他共进退!”
盛柏昭看着二人又要拉拉扯扯,出门叫了盛柏昭的随从阿九进来,然后道:“你脱了衣服,跟你家公子换,快!”
阿九毫不犹豫,立马脱衣。
周夫人骂道:“莫要耽误了大事,母亲不能连累你舅舅姨娘一家,敛儿,母亲将他们托付给你了!”
周敛红了眼眶,不敢再忤逆,便脱衣服边道:“母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脱衣时,周敛扯着腰间玉佩却被盛柏昭一把夺过,这个你不能拿走!
周敛瞪着他,“给我!”
“周敛,我盛柏昭对天发誓,绝无害你之意,你就信我一回!”
周夫人催促道:“敛哥儿,今日后,切莫内疚自责,你救得了你外公一家,便是对爹娘尽孝,切记,临安不定,不许回来。”
周敛换了衣,“母亲,你随我一起走!”
“我不能留你父亲一人!”她看了看盛柏昭,拉着周敛,让他附下身来听她说话,“你独活绝非苟且,是我、是你父亲一同命你如此!若是蒙冤,我与你父共赴黄泉,你必须护我母家陈氏一族,忍辱负重,东山再起,为父正名,为母伸冤!这便是你活着的意义,母亲盼见你与林家姑娘重聚,盼你二人应允了我跟襄姐姐诺言。”
周夫人不许他轻生,也不许他自贼,周敛含泪,跪在她面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儿子愧对父母!”
周夫人转身拾起桌上的剑,递给他“直奔沧州,不许回首,莫做停留,敛哥儿,你外公就拜托你了!”
周敛含泪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周夫人一眼……最后一眼。
周敛将面蒙上,苟着身子,从后窗,跟着盛柏昭出了房,盛柏昭叮嘱,“你独自一人,旁边墙翻过去,有匹快马,马背上有袋银钱,我只能做到如此了。”
周敛看着盛柏昭,道:“盛家兄弟,一别再难相见,万难时刻我厚着脸皮,有件事求你。”
“你便不说,我也应当照料,周兄,皇权相争,你我被分了阵营实属无奈,但我信我有今日,你定举手之劳。”
“盛家哥儿,今日之恩,周敛记住了!”
周敛,你就逃吧,逃得远远的,最好永远,不要再回临安……若你真的要回来,也请你念我今日的恩,放我一家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