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被抓的第十天,周敛才回到断城匪关。
回临安的时候,带走了大部分暗卫,家里只余下几个看家护院的,真打起来只怕也够呛,一家人就盼着周敛回来。
夫君被抓,陈诺脸颊瘦得都凹了,见到自家表哥回来,直接大哭起来,“哥哥,你帮帮帮我们家王离,我们家小六还只有一岁呢,他不能没了父亲啊!”
“敛哥儿,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急死了!”刘大娘子也跟着哭。
周敛问:“表兄还在漠城?”
陈元敬咳嗽了几声,没有先急着让他救人,而是问道:“岩石城的商队全部都要了回来,说岩石城有你的故人在……”
周敛应道:“是故人,那位娶了断城郡守的独女,在岩石城无人会截白字标旗商队,应是误会。”
听周敛这么说,陈元敬先是一惊,然后皱眉道,“那便好,自我们一家迁到匪关,改了白姓,无人知晓,我是怕……既然这样,那承儿我也就放心了。”
周敛问,“表兄现在应该还在漠城,王离被掳的事,没与说吧?”
“那头烂摊子还没处理,怎能告诉他?”陈元敬又咳嗽了几声。
周敛道:“舅舅,你身子不好,不要太过操劳,王离妹夫的事,我现在便去要人。”
陈诺哭道:“哥哥,你一定要把夫君带回来啊!”
陈承大娘子道:“是啊,都十日了,都没瞧见过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心,苦头是吃了点,但我保证,人定安然无恙!”
一听到苦头二字,刘大娘子心疼自己的女婿,道:“那怎么行?我们家王离平时都是读书算账,他哪里吃过什么苦!”
陈元敬道:“好了好了,都是些图财的,能有什么事?敛哥儿刚从外头回来,周途劳顿的,你们让他歇口气!”
周敛道:“无碍,倒是舅舅您,千万注意身子,天热气闷,肝火旺盛,不能再燥急,舅母、妹妹、表嫂,你们都放心,在家里好好照顾舅舅,我现在就去把妹夫,带回来!”
周敛对着身后吩咐,“鹤七,我们走!”
岩石城的胡国,地势低洼,气候恶劣,飞沙走石,农作难以养活,只能靠牧羊放马生活,但仅仅靠牧羊放马也难以维持生计,也因为如此,胡人常常突破边关,在断城和岩石城周边抢夺物资,尤其在年关的时候,更是隔三差五,烽鼓不息,抢完就走,还没法追打。
几十年前两国还交战的时候,也是因为胡人要过冬,但过冬没粮食怎么过冬?抢,去哪儿抢?邻国土地优渥,万物生长条件适宜,资源富饶,就去那里抢!抢着抢着,哎,这么抢下去不是办法,干脆把他们地占了,住下来!
这才有了两国交战,后因周敛的父亲周屹将军,实在太过厉害,你抢我就打,你抢我就打,且打的越凶越狠,就差没去他们地界打了,打的胡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议和,那时皇帝提出两国贸易往来,以你的牛羊马,换我们的粮米布,才有了匪关的繁荣景象。
只是话虽如此,胡人毕竟有着凶猛的血脉,又生的彪悍威猛,做生意完全不和你心平气和的来,尤其有些是成群结队匪徒,时不时的也吞你的货物钱财,再把你打一顿,甚至杀了,官家也没办法。
王离正是碰上了这些不讲道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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