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叹了一口气,“老婆子是外人,本不应与姑娘说这些……咱们家姑爷,是个有脾气的,不喜被人掣肘,但也不是个恶人,大娘子顺了他的意,往后日子也不难过,还有……姑娘的母亲……”
林莞莞问,“我从来没没把秦妈妈当成外人看过,妈妈尽管说。”
秦妈妈接着道:“前几日,我去南朝巷子拿之前订好的布,瞧见春绣了……”
她直觉不妙,皱眉道:“春绣是谁?”
秦妈妈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春绣是当年接生姑娘的人……不是老婆子多嘴,春绣已经十几年没出现过在临安城了,偏偏在姑娘你姐姐、郡王府那位小公爷的妾室要生了的时候回来……”
“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敢笃定,只是不甘心,大夫人就这么白白没了性命……”
林莞莞脸色变了,二房要害李元念的时候她就有所怀疑了,只是陈年往事,翻出来没个证据,爹爹又不护她,“你是说……我娘她不是难产……”
“姑娘那时候你还在府里,年纪又小,老婆子护不住你,塞钱了银钱让算命先生故意说姑娘命不好,老爷这才把姑娘送去了庵堂,姑娘回来两年后,能帮你的周家又出了事,一拖便拖到了今日,我是怕再也见不着姑娘了,须得把这事告诉你,如今姑娘有了依仗,春绣有又恰好回来了,姑娘不如将此事查查,大夫人总归是姑娘的生母,就算不是也求个心安。”
林莞莞应道,“妈妈,此事我会瞧着办的,您无须挂心。”
秦妈妈抹了抹眼泪,“那便好,姑娘,万千珍重啊!”
这些年来,她不争不抢,也不稀罕嫡女的名号,在山里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想太多,只愿归家侍奉父亲,安生度日,可若真如秦妈妈所说,母亲是被人害死,那她做女儿的无论如何,也要个说法。
从前软弱,不知真相,是也无能为力,如今得知此事,尚能苟且喘息?
为验证秦妈妈的话,林莞莞回了一趟林府。
林莞莞与李元念客套了几句,她道:“我回府那两年,二娘子也照顾了许多,我也应当去看看二娘子。”
李元念笑道:“应当的,应当的,二房搬去了秋水斋,需要下人带路否?”
“我认得的,不劳烦大娘子了。”
李元念点头,放人离去了。
丫鬟道:“大娘子,我听说二房之前对三姑娘很是一般,如今三娘嫁了个好夫家,荣华富贵,要去看二娘子做什么?”
李元念抱着孩子,哄了几声,道:“就是如今过得好,才要去看看她,这有什么奇怪的。”
“奴婢明白了!”
陈氏听说林莞莞来了,和李元念想到一块去了,骂道:“小蹄子现在是‘将军夫人’,到我这炫耀来了!”
丫鬟问:“那要不我去拒了她,就说二娘子你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陈氏本想应了,转念一想,“算了,随她进来,闲着也是闲着,听听她要说些个什么废话出来,哼,我们家姑娘嫁的可比她要好!”
林莞莞进了门,“二娘子金安。”
“莞丫头现在嫁入高门,还能想起我这个‘二娘来’,真是让人欣慰啊!”
林莞莞听出挖苦之意,笑道:“莞莞刚归家时,也承蒙二娘子照顾许久,回府向二娘子请安是应该的。”
“我还以为你要怨恨我没将你照顾妥当呢!”
“莞莞不敢。”
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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