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初见程咬金出现就冲着飞雪嘀嘀咕咕,心里有什么念头一闪,却捕捉不到。
宇文成都被程咬金嘀咕的心烦意乱,便打马朝程咬金追去,边追边想刚刚自己心头闪现的是什么呢?待回过神来,已经随程咬金进入了八卦林之中。宇文成都倒吸一口冷气,终于这个念头无比清晰的闪现在宇文成都脑海中:“调虎离山”。
宇文成都心中大急,顾不得理会程咬金在一旁大发怂劲,直接飞身而起,看清了道路,挥舞手中大刀在八卦林中硬生生斩出一条路来,顾不得去看属下截取皇纲的成败,策马朝萱儿暂时养病的自己临时租住的民居奔去。
果然不出所料,民居内一片狼藉,自己留下照顾萱儿的四名守卫一个民妇均已躺在血泊之中,死去多时了,哪里还有萱儿的影子。
他,中了自己父亲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京城,相府。
宇文成都一身黑衣软甲,面容憔悴,双眼通红,却神情无比坚定的跪在宇文化及书案之前。
宇文化及听闻劫取皇纲的任务失败,怒不可遏,起身给了宇文成都胸口一脚,将宇文成都踢翻在地,宇文成都一个机灵,马上回到原位跪好,恭敬地跟宇文化及谈条件:“父亲,孩儿马上就去追查皇纲的去向,还请父亲放了萱儿师妹!”
宇文化及狡诈的小眼珠在眼眶里转着,心想自己派去的人回来禀报没有得手,难道救走萱儿的不是宇文成都的人?看宇文成都的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萱儿那丫头的去向,自己何不将计就计,先瞒过宇文成都,再慢慢解决萱儿那丫头,谅她一个受了重伤的丫头片子也飞不出天外去。
宇文化及打定注意,呵呵一笑道:“成都啊,你师妹有伤在身,你那地方实在不宜养伤,为父已将她安排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悉心调养,你尽管放心去办你的差事,为父保证会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师妹。”
“这!”宇文成都正待开口,宇文化及又冷冷道:“怎么?你还信不过为父?”“孩儿不敢!”宇文成都见萱儿既在自己父亲手中,父亲做事又一向狠绝,自己还是不要得罪父亲的好。宇文化及见宇文成都信了自己的话,态度缓和下来道:“好了,你把令牌交出来,去办你的事情吧!”宇文成都见父亲提到令牌的事,心道不好,赶紧低头请罪:“孩儿不慎,令牌遗失了。”“什么?”宇文化及大怒:“那你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是!”宇文成都利落的答应一声,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宇文成都接到宇文化及的信件匆匆离开后没有多久,萱儿就听到屋外有打斗之声,萱儿勉力撑起身子想要去查看一下,身后窗户被人推开,一个窈窕美艳的身子闪进屋来。
“红拂?怎么是你?”萱儿见跳窗而来之人竟是红拂女,不禁吃惊的问道。
红拂女左右看了看,急道:“萱姐姐,现在不方便跟你解释,红拂先带你走,外面有人接应。”
“嗯”萱儿也知目前形势,外面打斗之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便也不多问,任凭红拂女将自己用布带固定在背上,准备跳窗而出,这时,房门咣当一声被踹开了,一个手拿蛇形长刀的蒙面人闯进房来,见红拂背着萱儿正打算跳窗逃走,大喝一声:“哪里逃!”挥舞长刀向萱儿后背砍来。
红拂回身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躲过了大汉砍过来的致命一刀,手中红色拂尘挥出,向大汉手中利刃卷去,蒙面大汉显然不是红拂的对手,手中蛇形长刀被红拂的拂尘卷住动弹不得,红拂略一发力,蒙面大汉的长刀便脱手飞出,但,同时飞出的还有一枚小小的蓝光闪闪的十字飞镖,正中红拂左臂。红拂吃痛,心中大怒,堂堂男子汉竟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两个弱女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红拂舞动手中拂尘朝大汉面门攻去,虚晃一招,一脚正踢在大汉命门穴之上,大汉被踢得横飞出去,落地后一脸痛苦地哼不出一声。
红拂也不恋战,背着萱儿跳窗而出,后巷一辆马车早已停在那里,车夫是一个十几岁的清秀少年,红拂背着萱儿上了马车,少年清叱一声,驾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