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缺氧迫使两人分开。
宇文成都红着迷离的眼睛,沙哑着嗓子温柔道:“师兄知道你喜欢温泉,很久之前便想带你来了,可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
萱儿抿着略略肿胀的羙唇,浑身无力的靠在宇文成都宽厚温暖的怀抱里,羞涩无措的点点头。
宇文成都抱着萱儿,在温泉里的一块大石上坐下,自己靠在池壁上,双目始终深情的盯着萱儿逐渐萦满迷离雾气的美眸,将萱儿的羞涩尽收眼底。
宇文成都大手穿过萱儿的秀发,抚上萱儿的后脑,拉着萱儿羞红的小脸儿慢慢靠近自己,萱儿紧张的闭了眼睛,颤巍巍的长睫下滚出一串晶莹的泪珠。
宇文成都轻轻吻上萱儿蝶翼般长长的睫毛,吻过她羞红略烫的脸颊,吻向她芬芳柔润的羙唇,一只大手拖住萱儿的后脑,另一只大手轻轻在萱儿背上摩挲着…….萱儿被宇文成都突然而来的温情震慑,被宇文成都浓烈柔情的*征服,萱儿被成都惹得心矜摇荡,娇喘吁吁,浑身无力。
宇文成都的手似乎带着无尽的魔力,所到之处酥麻一片,让人舒服的直想哼哼。
宇文成都愈发炙热的唇顺着萱儿精致的下巴继续往下,吻着萱儿的玉颈,大手拉住萱儿的衣襟轻轻一扯,露出萱儿骨肉分明,粉雕玉琢般的肩膀,由于浸在温泉中,萱儿又被宇文成都吻得头脑迷糊,并没感到衣服已经被扯。
两人定情这么久了,宇文成都也最多只是吻一下她的额头脸颊。平日里还是她调戏他的次数居多,成都何曾如此主动热烈过?
直到**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感,萱儿忍不住呻吟出声,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宇文成都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宇文成都打算今天就在这水里要了自己吗?
萱儿勉强拉回头脑中的一丝清明,略微回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努力控制住自己疯狂想要沉沦的意志,用绵软的手臂勉力将宇文成都推开一点点,迷离着一双桃花眼望着宇文成都被**烧得通红的眼睛,沙哑着嗓子问:“师兄,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宇文成都深情凝望着萱儿的眼睛,若春风呢喃般说道:“是师兄没用,师兄让你受委屈了,师兄发誓,以后就算负尽全天下,也绝不负你,对你更绝不会有半丝嫌弃。”
萱儿听着宇文成都极少说出口的绵绵情话,感动中却也觉得有些怪异,尤其那句绝不会有半丝嫌。萱儿愈发觉得哪里不对。
萱儿低眸略一思忖,猜测道:“你是觉得我今天进宫是晋王安排的?你打算就这么自欺欺人的在这水中要了我?将来万一生了孩子,你也打算认作自己的?”
难道不是吗?独孤后一向疼爱晋王,应晋王请求宣个把人进宫还是不成问题的。况且,除了这个理由,素未谋面的独孤后怎么会忽然宣师妹进宫呢?再看师妹出宫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一向活泼狡黠的师妹那副神态?而且还莫名其妙的被封了公主,宇文成都心里怎么能不犯嘀咕。
宇文成都虽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要他把这种话说出口,是万万不可能的。且不说说出这种话对他大男人的尊严有多大的伤害,对于萱儿无疑也是致命的打击。
只是没想到在这种时刻,师妹仍能保持脑中的清明,瞬时便看穿了他的心事。宇文成都略显尴尬,但又不想承认。
一向不善言辞,更不善撒谎的他不知道是不是温泉水太舒服,令他脑子也进水了,还是被**冲昏了头脑,竟开口说道:“傻丫头,别胡思乱想,师兄怎么会这么想呢。师兄明天一早要出发去登州了,怕是得好一阵子见不着你,师兄就是想带你到这个我偶然发现的好地方来看看。”
本是说者无心的一句话,却被听者有意了。
萱儿听到登州,立马想到了玉郡主,接着想到宇文成都此行怕是要去恭贺靠山王杨林喜收十三太保之事,想到秦琼,就想到那晚月下,宇文成都怒打秦琼,最后把她打成重伤,休养了好几个月......萱儿立马就不淡定了,合着你宇文成都也有这许许多多的花花肠子啊?你是因为记恨我和秦琼,今天才这样对我?还是因为你怕见了玉郡主会动摇对我的情义,所以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不给自己变心的机会?
不管是哪种情况,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你宇文成都爱我萱儿才对我这样的,而是有着并不单纯的目的。
这对于萱儿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萱儿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盯着宇文成都的双眸由迷离到清明再到震怒,最后转为绝决。
只一念间,火热的氛围已被冰封。
虽身处温暖的温泉中,被宇文成都揽在温暖宽大的怀抱中,萱儿却觉得寒气透骨,冻得自己全身都在隐隐发疼。
萱儿挣扎着离开宇文成都的怀抱,强忍着大哭大闹的冲动,失望的看着宇文成都,不可置信的轻轻摇头,慢慢后退,后退。
宇文成都从萱儿的神情变化已看出些端倪,正要开口解释,只见萱儿摆摆手,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侧过身不再看他,冷冰冰道:“什么都别说了,我懂。我不会做你的绊脚石的。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吧。等你累了,回来便好!”
萱儿说完,略微整理了一下被宇文成都扯开的衣襟,不顾满身透湿,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