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甲溃逃,被汹涌鬼潮逼离削人境界的西魏废都,周身血气奔行愈来愈快复又凝出罡气,一层厚重罡甲又披挂于承钧甲上。
张甲自信他现在可以破开鬼潮,但要耗费些时间,而此举说不定会被当做挑衅。
挑衅远胜自己的人物不是雄才而是莽夫。
张甲能从上二品境正一道真人手上逃生,又能躲避衙狱司蛛网般的剿杀,当然不是莽夫。
所以张甲一刻不停,奔逃不休。
鬼潮即便玄异也仅是一道玄术,并非无生老人化身,追敌五十里后便不再行进一步,散了形体聚成一团黑雾向远方遁去。
张甲即刻顿步,抱拳一拜,“谢前辈饶命。”
片刻接触就让张甲明白何谓差距,所谓溃逃不过是人家绕他一命罢了,若黑袍人想杀他不可能追不到。
张甲摸出得自杨画的剑指法诀,自语道:“也算不虚此行。”
返身回节奉城。
……
杨画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撑着一叶扁舟渡海遇惊涛骇浪。
就在小舟不堪折腾将要解体马上要殒命时,突然间浪涛全消,风平浪静。
杨画猛然惊醒,睁大双眼直起上身,浑身都被冷汗打湿。
杨画眼神茫然的四处打量,应该是一处客栈屋内。
“怎么回事?我记得应该是在帝陵被魏恒偷袭……偷袭!?”杨画猛的睁大眼睛,两只手往身上乱摸,没找着一处伤口。
身上穿着的正一道袍不见,换成的是一套灰白睡服。
正拿一条冷手巾准备给杨画冰敷额头的张怡惊喜,“醒了呀!”
见着张怡,杨画才算回神,再一深想好像是蜀漆的师傅救了他,赶忙问道:“蜀漆呢?”
张怡端了碗温水给杨画,轻道:“先喝口水。”
“谢谢。”
杨画也觉得口干舌燥,接过瓷杯喝水润喉。
张怡理了一下头绪,道:“当我醒来就看到蜀漆背着满身是血昏迷的你。当时我吓坏了,蜀漆说你没事让我照顾你,刚把我们安置在这儿就走了,留了个包裹说是还给你,还说留了些东西给你。”
张怡边说边从床下拿出一个包裹,正是杨画先前托付给蜀漆的包裹。
杨画接过打开,七片青瓷碎片一块未少,多出了一张信封。
杨画把包裹小心放在一旁,拿着蜀漆的留下的信,杨画不吃惊蜀漆的不辞而别。其中牵扯的事情隐秘实在太深,杨画觉得还能活着已经是蜀漆真把他当作朋友。
即是如此,有些话就绝不能说,烂在心里是最好的结果。
张怡也不催促,就看着杨画怔怔无言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因好友不辞而别伤感。
平复心情许久,杨画才打开蜀漆留给他的信封。
信封中滑落一物掉在床上,一块半掌大小的石佩,佩壁两面都雕琢着如生鬼物。
杨画捡起石佩,明明天气燥热,但石佩却散出冰凉寒意,与当时“佛宝”礼佛的灼热截然不同,但又如出一辙。
“法器?”
肖潼所说种种已让杨画知道法器何等珍贵,而蜀漆却留下一块疑似法器的石佩,这让杨画不知所措,赶忙看起信上内容。
信上大体所说,不辞而别的原因,石佩的异用等等……最让杨画在意的是信的结尾“小心”二字。
杨画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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