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祖狼狈地回到了广德城中,他此时很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今天在数万将士面前竟然被一个怀远军青年挑落下马,实在是太丢人了,朱亮祖心中一阵懊恼和愤怒,想着三天之后一定要报今天之耻。
懊恼的朱亮祖回到营中就叫人送来了酒肉,然后就大喝了起来,借酒消愁,他此时根本就没有在意沐英今天在阵前说的那些话,在他看来都是屁话。
但是此时广德城可不是人人都如朱亮祖这般,在杨仲英的府邸,杨仲英和张文贵此时正坐在屋中谈论着。
一个侍从送来了几盘酒菜,两人就一边吃着,一边说着今天的事情。
杨仲英生性多疑,此时看到屋中已经没有人了,然后朝着张文贵说道:“张将军,今天阵前的事情你怎么看?”
张文贵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佯装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问道:“什么事情?”
杨仲英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然后说道:“怀远军的那个少年将领果然了得,竟然和朱亮祖战成平手,如果不是朱亮祖大意,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
张文贵随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朱将军骁勇,这次广德城就指望他了。”
杨仲英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阴冷,然后说道:“那个怀远军将领最后竟然没有杀他,我感觉这里面有些蹊跷。”
张文贵随后问道:“有什么蹊跷,莫非朱亮祖准备投敌不成。”
杨仲英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看有这个可能,朱亮祖本来就是草蜢盗匪,生性反复,而且他还是两淮之人,怀远军也是两淮起家,难保两家没有暗中联系,如果这几天朱亮祖对咱们下手,和怀远军来个里应外合,那咱们可就。”
剩下的话杨仲英没有说,与此同时张文贵已经起身愤怒地说道:“他敢,今天咱们就杀了他,以免夜长梦多。”
张文贵听了之后,越想越绝对可能,感觉今天的和事情有些蹊跷。
张文贵的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气氛变的有些诡异了,同时透着一阵凝重的杀机。
入夜,朱亮祖喝的已经有些晕,他今天实在是太憋屈了,此时虽然有些眩晕,但是还是令侍卫继续送酒来,他要一醉消愁。
“将军,杨大人派人过来,请将军到府上商讨军情。”
侍卫走入营房,朝着朱亮祖说道。
朱亮祖已经有些醉意了,然后说道:“什么,什么军情,明天商量不行吗?都已经这么晚了。”
朱亮祖说完之后,身体就倒在榻上,就地沉睡下去了。
侍卫看到朱亮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此时就是能过去,也根本商讨不了什么事情,况且此时已经醉倒了。
于是就走出了营房,然后朝着杨仲英派来的人说道:“劳烦回去告诉杨大人,将军已经醉倒了,实在是无法前去商讨事情。”
同时两人又通过营房的门帘看了看榻上沉睡的朱亮祖,于是这个人才回去复命。
“什么,你说朱亮祖酒醉不醒,来不了?”
杨仲英听了回来家奴的话之后,带着疑惑地问道。
“是的。”
“那你可亲眼看到朱亮祖醉酒沉睡。”
杨仲英心中越来越疑惑,继续追问道,他身边的张文贵也满眼的凝重。
“属下只是在营房门帘缝隙里看到的,朱亮祖的侍卫不让进去。”、
家奴老实地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
杨仲英随后打法了家奴,随后他的脸上就一片阴冷。
“这个朱亮祖心中一定有鬼,不然为什么不来,我看醉酒是假。”
张文贵立刻说道。
“张大人看如今该如何是好?”
杨仲英也认定朱亮祖一定是心中有鬼,所以才装醉不来他府上的,担心朱亮祖已经有了防备,于是立刻向张文贵问道。
“朱亮祖也一定猜到大人传他来的目的了,既然如此,咱们还需先下手为强,今晚集合人马突袭朱亮祖的营地,斩杀朱亮祖。”
杨仲英沉思了一会,然后阴冷地点了点头。
……
深夜,一个士兵惊慌地跑进了朱亮祖的大营,将杨仲英和张文贵集合大军偷袭朱亮祖大营的事情告知了朱亮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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