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臣看向苏佳音的眼神愈发冰冷,佳音低着头不敢看他。“听说苏先生的情况很不好。”
“一年前由于车祸造成了中枢神经损伤,变成了植物人,现在又因为长期卧床心肺功能衰竭,急需做手术,我也是着急凑不够钱,才……”佳音说到最后连一丝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景臣又怎会不清楚原因,想当初何梅找到佳音,还是受到景臣给的暗示。
“苏小姐的孝心真是感天动地,这要是放在古代,可不就是卖身救父了。”景臣冷笑,看着以前在他面前骄傲的像个公主一般的佳音,如今低微至尘埃,他感到十分快意。
“如今再次见到苏小姐,大家既然是熟人,我想倒不妨略尽绵力,成全苏小姐的一片孝心。”景臣按下隔壁房间的电话,“把张律师和公证员请过来。”
佳音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带着疑惑,看着景臣似笑非笑的神情,佳音的不安又加深了一层。
“这是合同,苏小姐若无异议,签下它,苏先生的医疗费我会悉数转账给苏小姐。”有人将律师和公证员带到了这里,景臣从律师手中接过一份用档案袋密封的很好的合同,公证员当即打开笔电开进行始记录。
“这是……”佳音看向律师,景臣把合同推到佳音面前,“苏小姐,这一份是经过了多次修改的合同,里面的很多条款想必对苏小姐也不是很实用,但总的来说苏小姐要做的很简单,将你的归属权转让给我,从此以后,让我来支配你的人生。”
佳音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开玩笑。自己拿起合同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整张纸都清清楚楚表达着三个字:卖身契。
“景……景先生,这,中国的法律根本不会承认这个合同的有效性。恐怕景先生是在开玩笑吧?”佳音将合同扔得远远的,“我又不是法盲,怎会不知道只有交易物品才有归属权,人哪里能用来交易。”
“苏小姐看我是向你开玩笑的人吗?中国存在着大量的地下黑市,人**易更是繁荣,不如我带苏小姐去看看真正的人口拍卖,你再来和我探讨一下这份合同,法律究竟承不承认。”
笑话,冲着“地下黑市”那四个字,佳音就已经觉得危险不已了,人口拍卖,想想就知道,一定是一群掌握着财、权的人的游戏,又岂是她这种贫民可以参与的。
“看来苏小姐是不答应了,忘了告诉你,A大附属医院是家合资医院,我不仅持有最大股份,医院院长也多次向我反映过苏先生长期拖欠药费的事情,真不知我是该为医院考虑,停止苏先生的治疗,还是苏小姐痛快的签字,我及时安排苏先生的手术?”
“卑鄙!”佳音最痛恨被人威胁,这种感觉,让人该死的不爽。
“生气了?当初苏如故杀了我父亲,并用我父亲的骨灰威胁我时,就该想到今天这种下场!”景臣在佳音耳边含笑的说着,仿佛是说天下最甜蜜的情话般。
“佳音你还是乖乖签了它,我也想早点治好苏如故,毕竟这仇要报在本人身上,我父亲才能瞑目不是。”景臣拍了拍佳音的肩膀,一种叫“惊恐”的情绪蔓延了佳音全身。
“你,是来报仇的?”
景臣将笔塞进佳音的手中,手把着手强迫佳音签了字,任佳音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哪知律师与公证员视若无睹,收起合同说很快会进入司法程序,佳音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这个男人已经成长到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甚至可以藐视法律,这让她如何能撼动他?
“很好,这个结局我很满意。”景臣微微一笑,“女人,就是要听话才会惹人喜欢。”
佳音一直在做噩梦。梦里有爸爸,有景臣,还有圆圆脸、笑容可掬的景叔叔,他们每人都用愤恨的眼光看着她,爸爸是在生气为什么她轻易就签了字,卖了自己,景臣是在恨她为什么她父亲害死他的父亲,而景叔叔,本来就是该恨她的。
佳音喘不上气来,艰难的睁开眼,擦了擦满脸的冷汗,窗户外,天还黑着。
佳音被安排住在景臣卧室旁边的客卧,看看表,凌晨三点。
按理说,此时该是人一天中意识最薄弱的时刻。佳音轻手轻脚收拾好自己,打算悄悄的溜出去,然后带着苏如故离开本市,哪知打开房门才发现,外面竟站了好几个黑衣保镖,个个都看着凶悍异常,再回过头来,景臣就站在她身后,看不清表情。
“跑?这个办法可不太明智。”景臣拎着佳音,像拎着一只小猫般随意。
佳音被景臣拎回卧室,“本想着你应该会乖乖的,我就先不动你,看来,你是按耐不住要我提前对你动手?”
佳音被景臣压在床上半分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只好采取迂回政策,“我不跑了,你先放开我。”
景臣挑眉,“放开?”一只手按着佳音高举过头的双手,另一只手慢慢覆上佳音胸前的浑圆揉搓着。
是夜,温暖如春,激情如火。
佳音昏昏沉沉就要睡去,景臣顾忌着佳音还是初次,不敢要的太狠,只两次就放开了她。这会儿景臣还是比较有绅士风度,主动抱她进了浴室进行事后清理。
等到佳音一身清爽躺进被窝时,天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