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人记得2015年吗,娱乐圈三小只空降成功然后大火的那一年,所有人都朝那三个小男孩高喊着“老公”时,我只爱着一个叫张深的平凡男生。
那年开学两星期时班里忽然来了一个插班生,刚开始我对于他的了解只止于听到而不是见到这个程度,朋友们常三言两语的在我耳边和我这个万年不近男色的人说:“肖盼肖盼,新同学白白净净的可好看了,就是学习不太好,你说你俩如果组合起来什么样啊哈哈哈。”
那时候身为年纪第一的我总是在埋头苦干,说实话没去很关注过这件事情,以至于一个星期后大家都和那个自来熟的新同学熟透了,我却还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他的座位就在我的后面两个。
直到那天下午课间活动结束,班里的男同学们带着一身臭汗从外面乌泱泱的走进教室,一个男生挤过人群走近了我。
“小胖??”
听到这个声音前我已经帮老师批了二十分钟卷子了,可以说是正眼花缭乱着,烦得很,揉了揉眼抬起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那一刹那我好像看到的是一只刚从清泉里仰起头的小鹿一样……一个看起来就那么干净美好的人。
我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你才胖……”
他立马慌张的摇摇手,“不是啊不是,诶,嘶……你……你不是叫小胖吗?”
“你才胖……”
“好,好,你不胖,那你叫什么名字?我真的以为你叫小胖……”
我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抓在手里,好好瞅了瞅面前这张干净好看的脸,他好像就是那个很招人稀罕的新生啊。说实话是差点被他的美色勾引到,可耐不住我又回想起十几秒之前他喊我小胖的声音,我清了清嗓子没好气的说:“我叫肖盼,是生肖的肖,盼望的盼,不是小胖!”
“啊啊啊这样啊,可是听起来很像你不觉得吗哈哈!我叫张深,深深的那个深。”他看了看我桌上的一沓卷子,“那个……我昨天忘记交英语卷子了,晚上有课,可以帮忙~把我的混进去吧?”
我接过他递来的卷子看了看,“这是你刚补的吧,字都飞起来了。”
张深嘿嘿笑了一声,“通融一下好吗~我真的是忘记做了,下次不会了,麻烦你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班英语老师那么凶诶!”
眼看他就要把手伸过来抓我胳膊,我迅速把他的卷子塞到了那沓卷子下面,“知道啦知道啦……”
那就是我第一次遇见张深吧,我从未见过一双眼睛那么明亮,直到现在我都这样觉得。
后来过去很多年大家老问我信不信一见钟情,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摇头说我不相信,可没有人知道我和我爱了六年的那个人就是从我的一见钟情开始的。
那是我生来第一次强烈的期待有人惊动我死水般的生活。
我是个非常慢热的人,而张深不一样。
帮他塞了卷子后的第二天晚上放学后,我一如既往的一个人慢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条路上的路灯很暗很暗,空气里还总有一股下水道的味道,可偏偏只有那条路离我家最近。我正走着,忽然一只手重重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不出所料的叫出了声,惊恐躲开那只手后,转头却在昏暗里看到了张深的笑脸。
“你胆子好小哦英语课代表。”张深尴尬的呲了一下嘴,见我已经认出了他又走过来把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啧,胆子这么小还敢一个人走这种路回家。”
“张深!你吓死我了!你是阳间的东西吗?”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那么把走路的重心压在我肩上,手指随着走路时的颠簸还时不时蹭到我胳膊上的皮肤,我说:“你能不能把手放下去……”
“说什么?”由于海拔相差太多他老听不清我说话,他突然俯身把耳朵凑到我的脸前,“嗯?”
我猛的向后一躲看着他的侧脸,那一刻鼻腔里充斥着的只有他脸上的香皂味。
张深话语里带着戏谑,“啊…好像你很害羞啊,我只是没听清你说的话而已。”
“我说你离我远一点!你这个人真的很不礼貌诶!我们熟吗?不熟好吧。”我一把推开了他,瞬间闻到的又只是小巷里的下水道味。我就那么大步的径直向前走着,几分钟过去才听到他的脚步声开始响。
一个狭窄又臭气熏天的小巷里,那天晚上他就不快不慢的在我身后跟着走,两个人全程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在分叉口各自走上回家的明亮大街,他小心翼翼说了声拜拜。
那晚以后我们在班里还像最初不认识那样,只管擦肩而过没有别的交集,同学们都在明面里好奇我俩之间哪来那么大的隔阂,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说不清楚,就是有一股剧烈的悸动让我们没办法好好站在一起。
只不过是我每天回家身后都有他。
有时我们会隔着二十几米远喊些无聊的话,一般都是他开口:“肖盼,你鞋带开啦!”
听到这种话我都是懒得转头,蹲下迅速的系好鞋带就继续走我的路,后来被张深喊烦了我直接换了不用系鞋带的鞋。
“肖盼,你的新鞋子很好看诶。”
“肖盼,你看今天的月亮!”
“肖盼,周末干什么啊?”
“肖盼……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啊……”
“肖盼,语文作业是什么啊?”
“练习册三十八页第五六七八题。”
“肖盼,昨天朗诵比赛你很棒啊!太牛了!”
我有一次气呼呼的问他为什么非要跟着我走那条路,很烦。
“喂,你在想什么啊,我只是因为搬家了而已,和你一样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肖盼,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食堂的饭好咸,我喝了一瓶矿泉水还是觉得嗓子里齁咸。”
“肖盼,你最喜欢哪个地方啊?”
“黑沙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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