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偶然的机会,何听风救了老谢一命。
谢长庚原本是成了家的,但成亲多年只有一个女儿,这可能缘于他从小体弱,成亲后夫妻生活不行导致的。
那时谢长庚在明时坊开了一家跟现在规模差不多的酒肆,因为手艺好,生意还可以,但他老婆在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后肚子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女儿虽然也算后代,但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深入人心,生不出儿子,同等于没有后代。
可能心中苦闷,谢长庚迷上了赌钱,之后很快将一份家业败了个精光,他老婆气不过,带着女儿跟人跑了。
成了孤家寡人,谢长庚没了束缚,陷得更深。有一次谢长庚借了高利贷,无力偿还,被人逮住打了个半死,恰好何听风巡逻到此,见到要出人命,便出手制止。当时谢长庚昏迷不醒,作为官府之人,不能见死不救,何听风只得先使人请了大夫来看,询问中得知谢长庚在被打的过程中被人踢到了命根子,加上本身他那里也不行,基本上也就是废了。
何听风闻听后心里有了想法,他替谢长庚出了医药费,又资助他在这灵春坊开了酒肆,还将任美玉嫁给了他。
当然,在这之前,自然会对谢长庚耳提面命一番,谢长庚也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并不想当别人的挡箭牌,但迫于生活的压力与何听风的淫威,也只得答应下来。
任美玉将龙鹏飞迎进门来,打了招呼后,两人相对无言,现场气氛有些尴尬。
作为任美玉曾经的入幕之宾,事实上的第一个男人,若任美玉真是谢长庚的老婆,这个时候龙鹏飞调戏一番,开几句玩笑调节下气氛也无不可,但她现在毕竟是何听风所钟情的女人,何听风又是他利益上的伙伴,龙鹏飞实在是不好下口。
两个以往曾坦诚相见的人一时间冷了场。
好在这种状况并未持续多久,何听风就到了。
任美玉照例进了后厨,龙鹏飞此次约何听风所谈之事极为重大,所以为防隔墙有耳,此时只是说些没营养的废话。
不久之后谢长庚端了酒菜出来,何听风见谢长庚半边脸肿的老高,一边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条腿也瘸着,便意味深长地瞅了龙鹏飞一眼,表示满意。
而龙鹏飞,则装模作样一脸吃惊状,叫道:“老谢,你这是怎么了,给人揍的跟猪头似的?说说看,是那个不开眼的东西,我老龙来替你出头!”
谢长庚心里有数,但他强忍着,只是胀红了脸,吞吞吐吐地道:“在下也……不知,今早去买菜,不小心撞了人,那几人不分青红皂白……唉,不说了,多谢龙爷关心!”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报我的名号,保管你无事……”
“是……是,龙爷有心了,二位慢用!在下先……出去一下!”
何听风摆摆手,“去吧,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心中有数,别再让人给揍了!”
“谢何捕头关心!”谢长庚点头哈腰地出去了,然后将门带好。
何听风闻听脚步声远去,冷哼一声,“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打死他算是便宜了!”
龙鹏飞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好了何捕头,这气你也出了,相信老谢也明白了这锅……是铁打的,以后定会有所收敛……”
何听风虽然心情舒畅,但显然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过多,于是打断了他,“好了,这事先这样,咱们前天不是才见面吗,今天急匆匆又把我找来,所谓何事啊?”
龙鹏飞吃了一口菜,“今天叫捕头来,一为表示感谢,谢谢捕头为在下通风报信,要不然在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二来嘛……”他顿了一下,朝何听风挤挤眼睛,笑容猥琐,“也给何捕头制造一个共赴巫山的机会!怎么样,在下够意思吧?”
何听风不理他的调侃,一下紧张起来,“怎么,真的有人在查你?”
“呵……查我,他们怎么会查我,怎么能够查到我?我一向守法奉公……再说,齐向东那家伙,已经按我的吩咐去外地了,那个小乞丐,想必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的确,他们是在查,但那又怎么样?所有的线索都在齐向东那里!若齐向东不出现,即便抓几个无关紧要的小鱼小虾,又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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