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嘴唇一点一点地靠近,直至彻底绵延覆盖住我惊慌而颤抖的伤疤……
天啊,他吻了我的伤疤!
他吻了我的伤疤!!
而且是带着那么浓烈炽热的感情!!
全身的细胞都开始狂乱地颤动,脑子里“嗡嗡嗡”地剧烈轰鸣起来,如同一锅烧至高潮沸点的水,热辣无比地在电光火石之间吞没了我的所有思绪……
Oh~,My God!我又一次反应过敏地晕倒了!
不,不是我反应过敏,是冰激凌那该死的嘴唇有毒,没错,一定是他的嘴唇有剧毒,可是,除了像前两次一样照例晕倒了41分钟外,我的身体没有产生任何的不良后遗症!
呜哇哇哇哇~,到底是怎么搞的?
怎么搞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高电流变压器吗??还是什么什么毒草之类的??
总之好像就是不能跟他有什么比较亲密的举动!那如果跟他谈恋爱岂不会晕死去——
每天不知道要晕多少个41分钟啊~!
呼,幸好我对他没什么感觉!喜欢上他的女人肯定活得很惨~!
还是说说从昏迷中醒来以后的我吧——
“哇呀呀,你这个该死的大色……”
醒来以后的我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冰凌的床上,我一跃而起冲着冰激凌破口大骂他的侵犯行为,但是还没骂完嗓子就像突然停电了一样喀哒一下收声了——
算了算了,就原谅他这一次吧,就当是补偿他为我变成了哑巴的那个人情债,作为正常的男生偶尔有点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对!不能理
解!他刚才那样做又是把我看成了金然皙吧?
什么“又是”,简直就是“从来是”啊~,他从来都以为我是金然皙所以才会那样对我的是不是?而那个金然皙对于他而言,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他姐姐的死党的女儿”这样一层浅水石般的关系吧?
他姐姐在志赫病危那天对我说的话,还有很多是没有说清楚的呢,是因为忙于志赫去世的事而耽搁了下来,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原原本本彻彻底底地通通弄清楚!
于是我对他说:
“冰凌,志赫病危那天你姐对我没有说完的话,你全部都跟我说清楚吧——我为什么是金然皙?我为什么丧失了记忆?我左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得来的?我是因为什么缘由什么时候离开的那个家?我的亲生父母是怎么死的?志赫为什么孤零零地一个人被寄养在你们家?你为什么要充当志赫的假爸爸?你到底是不是19岁?你有没有结婚?你之所以会一直不遗余力地找我,仅仅因为我是你姐姐的死党的女儿、是志赫的亲姐姐、是志赫在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吗?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仅仅就限于这些吗?
“你初次见到我时,也许不是初次见面但是起码是我失忆后第一次见到你吧?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奇怪地泪湿眼眶、为什么要对我说些——‘你很漂亮!!’‘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我是飞蛾……’之类奇怪的话?也是在那一天,你开着黑色轿车去了我家,我老哥很不高兴,但只说你是个问路的陌生人,你不是去问路而是去向我老哥确定我的身世,确定我是不是金然皙的对不对?”
冰凌没有动静,他在听完我的问话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我紧紧盯着他大气都不敢出,我生怕他拒绝回答,但是很不幸的……
事实上他好像就是有这个意思,所以沉默了很久之后他开始转身开走,我的心猛地咯噔一声——
完了,他不想告诉我,而且好像还因为我的唐突直问生了气,呜哇哇,我可怜的好奇心啊,又要得不到满足了……
可是没想到他并不是要开走,而只是去拿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招手示意我过去看他打字。
啊,他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告诉我了?太好了!
我赶紧跳下床啪嗒啪嗒跑到他面前,看他用他修长漂亮得一塌糊涂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如同跳踢踏舞一样飞快地敲着字: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也就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反正这些事实你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嗯,你说的没错,我那天的确不是去问路而是去向你哥确定你的真实身份的,你哥回避闪躲的异常神态确定了我的猜测。事实上也不需要什么确定,从我那天无意中看到从教学楼天台上如同极昼光火般飞落下来的你,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直在苦苦寻觅的未婚妻——金然皙!!”
“噗~——!!!!”
正在一边喝水一边看他敲字的我,看到“未婚妻”三个字,如同被人狠狠捶了一下喉咙一样将就要吞下去的水狂喷了出来,喷得冰凌满头满脸,正好洗了个半湿不干的淋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