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还真的很低。
所以,还不如直接将情报公开起来,让更多修士参与其中,打乱另外两家的布置,给自家创造更多机会。
毕竟,浑水才好摸鱼。
这也导致了现在的血鸩门内基本上没有多少筑基长老了,甚至更多的还是一些炼气期的血鸩门弟子。
.......
邙阴山,血鸩门
血鸩门建立在邙阴山内部,依山而建,山门处的墙壁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鸩鸟。
但与一般的鸩鸟不同,这只鸩鸟的羽毛呈现出鲜艳的血红色,其嘴巴张开,还有森森尖牙露出,看起来极其诡异与不详。
但这却是血鸩门的图腾,其服装上还专门印有鸩鸟,并根据其数量来决定其在宗门内的地位高低。
血鸩门的地牢前
两名身上印有一只血色鸩鸟的血鸩门弟子在相互交谈着。
“你说,这山里面的宝藏会是什么?”
这是最近几天宗门内最经常讨论的问题,基本上每一天都会有人相互讨论。
有的人猜测是绝世功法,也有人猜测是某种稀有的天材地宝,还有人觉得会是一把天兵.....
最后,众说纷纭,猜什么的都有,虽然大家都知道开启宝藏的日子近在咫尺,但仍然还是安耐不住内心的那道好奇。
“我估计呀,肯定会有太多太多值钱的东西,但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哪怕我们能进去,也只是炮灰的命。”
另一人却有些悲观,并不想讨论这件事。
开口那人一听,顿时有些不乐意:“话是这么说,但万一呢,要是真有绝世功法,那不是一朝升天?筑基期的瓶颈还能难得住我们?”
“筑基期啊...”
另一人听到,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件事不切实际,但心里却隐隐开始有些憧憬起来。
强大的实力,没有人不会不追求的。
“有这样的想法之前,不如先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
忽然,一道陌生的、冰冷至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谁?!”
他们迅速扭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两朵鲜红的、宛如血色一般的鸩鸟图案。
“长...长老!”
两人看到两只鸩鸟图案的一刹那,吓得瞬间低下了脑袋,根本不敢抬头看那人一眼。
血鸩门内等级森严,筑基为长老、炼气为弟子,长老对弟子有绝对的命令权,如果违反,血鸩门内可是有堪称地狱般残忍的刑罚的。
此刻,两人也是有些战战兢兢。
执勤时闲聊,此事可大可小,如果这位长老想往大处理,甚至能折磨死两人。
正当两人胡思乱想之际,那位血鸩门长老却缓缓道:“地牢里面太乱了些,你们两人进去打扫打扫。”
两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想抬头应答的时候,却直接被那名长老一脚踹进了地牢大门之中。
“啊啊---”
两人的惨叫声顺着地牢扩散开来,大概持续了三四息之后,两人缓缓站起,一脸心有余悸。
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无奈和一丝隐含的愤怒,但他们还真不敢做些什么,甚至连背后说两句坏话也害怕对方听到。
顺着悠长昏暗的廊道,两人沉默地走着。
忽然,一人率先挑起了话题。
“你记不记得之前宗门内抓到的那名青年,就是从他身上搜到的第四块石符。”
另一人知道同伴的意思,地牢阴森恐怖,且有许多修士死在其中,怨气更是惊人,他们只不过才炼气期罢了,还是对这些东西有些害怕的。
“当然...好像姓萧...来着,明明年纪不大,修为却达到了筑基期,倒也算是个天才。”
“据说,他手段不少,连长老也栽了一位,最后左护法亲自出手,才将其拿下。”
“我去,这么凶猛!”
“对啊,他就在这地牢之中关着呢,等会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又走了一会,忽然感觉有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今日的地牢之中似乎异常安静,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镇压冤魂的怨气,四周好像隐隐有一些符咒贴在墙面上,让整个地牢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
“我说...那个人是被关在哪?”
“就在走廊的最深处,左护法亲自为其选的牢房。”
“怎么感觉今天的地牢这么阴森?平时那几个叫唤的最欢的今天都没声了?”
“......”
“诶你说...”
忽然,一人直直撞上了什么,刚想说的话语也被瞬间打断。
他稳住了身形,仔细一看,竟是刚才那人,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
“喂,你怎么了?”
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却发现那人并不是一动不动,而是浑身微微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
那是一具无头尸体,被人倒吊着挂在监牢之内,而他的头颅,则被绑在监牢的铁网上,翻着极为恐怖的白眼,舌头被拉的老长,可以说死状极惨了。
但毕竟是血鸩门弟子,再残忍的死法他俩也不是没有见过,但让他俩感到恐惧的是,这具尸体是血鸩门内一名筑基长老的,而他的尸体所在的监牢,明明应该关押那名萧姓青年的!
可现在,萧姓青年却凭空消失,只留下了这名死状极惨的血鸩门长老。
这说明什么?
两人像是不约而同一般,往旁边的监牢看过去。
果然,监牢里关着的人都断气了!而且是一击毙命!
两人后背汗毛炸裂,额头有冷汗滑落。
他们忽然想到了那名让他们进来的长老,顿时,眼底闪烁着惊恐之色。
还没等两人作出反应,周围贴着的符篆却忽然开始发出刺眼的光芒,紧接着,无数道炙热的火焰喷薄而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然响起,带着让人恐惧的威力,瞬间席卷了整个血鸩门。
由于地牢建立在地下,其覆盖面积更是占了血鸩门总领地的近一半。
所以,这直接导致了血鸩门一半的面积都在这场堪称恐怖的爆炸之中塌陷开来,无数山石滑落而下,地面崩解,短短十几息的时间,血鸩门的山门所在,直接变成了一片废墟。
一道红光闪烁,一道长大数千丈的血色结界瞬间破碎开来。
下一刻,哭声、喊声、叫骂声混杂在一起,让无数人心惊胆颤起来。
不少此刻还在邙阴山上的修士都抬头,看向血鸩门的方向,眼底带着疑惑与震惊之色。
“这是血鸩门的山门被哪个胆大包天之人给袭击了吗?”
......
与此同时,一名全身披着黑袍、胸口绣着两只赤红色鸩鸟的身影,在一处阴暗角落,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真容。
他看起来很年轻,面容方正,一头黑色短发,眼眸之中带着些许嘲弄之色,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此时的心情很不错。
微风吹拂,他缓缓伸出一只手,看向地牢的方向,轻轻摊开、攥紧,宛如将整个地牢攥在了手中。
那只手的手臂上带着道道伤疤,有的看起来才结痂不久,明显是最近才受的伤。
“呵呵呵...不着急...”
“血鸩门,咱们的恩怨,慢慢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