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不行,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那你要怎么样才行?”
陈询不答话,沉着脸指了指自己左边的脸。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了。”夏涵无奈的说,还是踮起脚尖在陈询的脸上啄了一口。
陈询脸色立刻由阴转晴,反过来在夏涵脸上啃了一口。
“臭死了臭死了!你都没刷牙!”
他注意到夏涵脚踝上的红绳依然系在右脚上,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姑且原谅好了。
换完衣服,吃过早餐之后,陈询和夏涵就开始了真正的中海之旅。
他此行的目的没有达成,但却无意中发现了一家未来的游戏巨头(可能),并且以极低的价格入股了米游工作室。
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事业可期,此刻美人在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所以这两天陈询一直笑呵呵的,陪着夏涵到处乱逛,给她拍了上百张照片,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完美的履行了作为司机和跟班的义务。
但也仅仅是这些,夏涵买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付款,态度十分坚决,只在旅游区挑了几条银饰让陈询送给她,加起来还不到五百块。
陈询猜到了她的心思,很有自知之明,并不过分表现自己。
夏涵很满意他的态度,奖励了好多个热吻,可谓是奸情似火。
结束中海之行,一月三号下午,两人乘坐一点钟的航班回到了江宁。
陈询刚刚开车把夏涵送回到家里,还未回明湖世家,就在车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原来是堂弟陈安打来的电话。
真是稀奇,陈询和家里的堂兄弟一直都不是很亲热,逢年过节连问候的短信都懒得发,这会儿打电话过来干嘛?
“陈安,什么事情?”
“询哥,三伯受伤了,大家都在你家里,你要不回来看一下?”
“什么伤?严重吗?”陈询脸色立刻就变了,手都跟着抖了一下。
“不清楚,现在还躺在床上,是被人打伤的……”
“谁打的?”
“唉,你自己回来看吧,我不好多说……对了,你不要跟大伯他们说是我通知你的,他们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二伯出了事情你应该回来看看,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
说着陈安就挂了电话,陈询还握着手机发愣,脸色极为难看。
从省城江宁市回陈询老家的差不多需要三个小时,要晚上七点才能到家。
陈询也没有心思回学校,沉默的看着飞速掠过的绿化带和越来越暗的天色。
陈询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次老爸被人打伤,父母和众多亲戚甚至是曲正华,都决定不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一来是受伤不严重,二来是怕自己担心,也可能觉得就算告诉自己也没用,所以干脆就瞒着,当做无事发生。
那么问题来了,在所有亲戚一致决定隐瞒消息的时候,陈安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偷偷打电话告诉自己?
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想让自己回家看一眼?
陈询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尤其是尤其是四叔的儿子陈安,两个人前几年过年的时候在饭桌上差点动起手来,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根本没什么亲情可言。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陈询叹了口气,感觉心里有发寒,他虽然极其讨厌老家的一部分亲戚,觉得那些人除了拖后腿耍心机之外一无所用,但大家毕竟都姓陈,血液里流着相同的血。
自己的伯伯发生了这种事情,如果陈安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那这家伙可真该死。
三个小时的路程在陈询的思考当中很快就过去了,黑色奔驰从高速收费站下来,拐进省道,又开了十多分钟,来到了儒山镇。
小镇不大,才五六万人口,夜晚降临之后,镇上还有灯光,但家家户户已经闭门,车从新修的油柏马路驶过,能听得到零星狗吠声。
陈询的家的别墅在小镇南面,已经接近农村,地方比较偏僻,但此时灯火通明,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群站在门口抽烟,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有把车停进院内,陈询推开车门,寒气扑面而来,老家的气温比江宁似乎低了两三度,忽然从车上温暖的封闭空间里出来,让他感觉有些冷意。
站在门口的人奇怪的看着这辆黑色奔驰下来的人,借着灯光看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这好像是老陈的儿子吧?”
“小询回来了?”
陈询点头示意,和他们打了招呼,也没心思在门口和他们闲聊,直接进屋。
“他大伯不是说不让通知吗?怎么这个点赶回来?”
“废话,老爹被打了儿子能不回来看看?”穿着绿色棉大衣的男人扔掉手里的烟头,缩了缩脖子,把双手笼进袖子,摇头道:“不过回来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能看看?”
“啧,老陈也是脾气大,明知道姓罗的那家人是过江龙,不好惹,被骂几句就骂几句呗,又不能少块肉,现在打成这样又能怎么样……罗杰那个死狗日的早晚有天会有报应的。”另一人顺着话往下面说,脸上愤愤不平。
“你少说两句!”
“老子又不怕姓罗的……”男人哼了一声,不过说话的声音却是小了,顺便转了个话题。
……
……
陈询进屋一看,堂屋里站的坐的有十几个,老爹这边的嫡亲兄弟,大伯二伯,四叔等人都在这里,老妈那边的亲戚也来了好几个,里面烟雾缭绕,烟蒂扔了一地。
人群中,陈大仁半躺在椅子上,脸庞高高肿起,额头上缠了一圈圈纱布,隐隐能看出血迹,他脸色很差,精神萎靡不振。
“陈询你怎么回来了?谁告诉你的?”
大伯陈大龙看到陈询进屋时,表情颇为错愕,原本喧闹的屋子一时间竟然安静了几秒钟。
陈询沉着脸不说话,蹲在陈大仁身前,握着他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一股无名业火直接脚底蹿到了脑门上,脸上却不见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