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其他两阁而言,你还需要额外进行考核。”
项明饶有兴趣地听过李煜所言颂风阁规矩,忽然插话道:
“三阁所藏乃是诗词赋,那么先贤典籍是否藏在颂风阁内?”
他进入颂风阁的目的不单单只是为了吟诗作赋,而是想要查询典籍与了解大汉制度,综合出一套自己特有的治世方案,故有此问。
“这便是某接下来想要告诉你的,一众典籍皆藏于雅殿,陛下不在之时可随时借阅,阅时为一月,不可丢失损毁,一卷则停俸一年,两卷则直接逐出颂风阁。”
李煜也不生气,以微笑面对项明的急躁。
“哦……”
项明恍然,原来颂风阁这么早就形成了类似于后世图书馆的制度,只不过由于书籍的匮乏,丢失损毁书卷的代价也比起图书馆高上不少。
李煜继续讲述,大概讲了有一刻时间,极其繁琐,各种规则不计其数,但在项明看来,这些规则繁琐归繁琐,却并不拖沓,几近完美地将所有可能出现的事情都涵盖在内,事无巨细,听起来有些吓人,却相当合理。
“乾元兄明白了吗?”
李煜说完这一系列规则,有些口干,舔舔嘴唇,道。
“大致了解了。”
项明颔首。
“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老朽,也可以问询其他同僚,我们定当知无不答。”
杜甫在一旁也道,再李煜讲述规矩的时候,所有人都静静聆听,没有交谈,没有插话,深得孔圣温故知新之妙。
“多谢杜……少陵野老。”
项明反应过来,也算入乡随俗,称呼杜甫的文号。
杜甫微笑点头。
“时辰不早,也是时候进行三阁的考校了。”
李煜在一旁道。
“全听钟隐兄安排。”
项明再度拱手一礼。
“不必客气。那么,就请少陵野老出诗阁考题。”
李煜还礼,随即将目光投向杜甫。
“乾元贤侄曾颂《擒王》于雒阳城头,其诗大气磅礴,无比豪迈,诗阁再行考校便有些刁难,因此,诗阁考校,便是贤侄笔书《擒王》,录入诗阁顶层。”
“拿笔来!”
杜甫笑道,随即大手一挥。
自然有持笔郎中搬来桌案,再取出笔墨纸砚,杜甫想要亲手研墨,被李煜眼疾手快接过,待得墨汁研好,他三指持狼毫笔,递与项明。
项明接过笔,面色有些发红。
他也不是没有写过毛笔字,这几日他在谒舍之中整日练习,虽然会写,但自认为还是歪歪扭扭,单凭书法这一项,就没有录入颂风阁的资格。
但被杜甫李煜赶鸭子上架,项明不接笔也不行,只能面色潮红,盘膝坐于案前,提笔写着。
为了防止失误,他写得尤为缓慢,一笔一划只是笔画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连贯性。
一众文士看着项明写在纸上的字迹,强忍着笑意,等待项明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