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光知道自家爹娘是铁了心要分家,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便点点头同意了。
把事情交待好,苗桂花就摆摆手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等老三回来,就去另立户籍,请族长里正他们做见证,到时候这家也就算是分好了。
出了堂屋,老二媳妇突然想起什么,凑到自家男人耳边问:“家里还有两头猪和几十只鸡鸭呢,这些爹娘不分给咱们了?织布机我还想要一架,不然又得花钱。”
唐文宗拉着她进屋:“咱们拖到过年,那猪杀了总能分到一些肉的。鸡鸭这些到时候问娘要几只母的,好养着下蛋。”
“那织布机?”
“那东西你就别想了,家里总共才一架,还能让你带走?”
崔梅花撇了下嘴。一架织布机好几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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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风看着背着背篓唉声叹气的五哥,有点想笑:“还自责呢?”
唐文祖仰天长叹:“我就不该多那个嘴。”
唐文风很好奇:“你到底和爹娘说什么了?”要知道古代分家可是大事,好些都是爹娘年纪大了,或者不在了,兄弟才在族里的主持下分家。
唐文祖懊恼地抓抓头发,将自己说了什么讲给了他听。
听完后,唐文风只觉得手痒痒,很想一拳头砸在这个兄长头上。
老子上辈子念了十几二十年的书,早就念够了,这辈子以为能够快乐的做个农家子,结果你丫的倒好,还想让我去念书!
见自家七弟双眼凶恶的仿佛能喷火,唐文祖万分不解:“你怎么生气了?”
唐文风举起拳头哈了哈气:“因为我手痒。”
直觉不妙的唐文祖后退,扭身就跑。
但年纪变小后心理年龄也跟着变小的唐文风很快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林子里就传来唐文祖气急败坏的大吼:“你居然敢打兄长!我要告诉爹娘!”
“嗷!臭小子!我还手了!”
“轻点轻点!我的头!”
闹了一场,兄弟俩各自顶着一个鸡窝头盘腿坐在地上。
唐文祖没好气道:“我还不是为你好,你这脑子这么好使,万一考中秀才了呢?那可是能免徭役赋税的。”
免徭役赋税?
嘶!
唐文祖这话倒是提醒他了。
这古代是要征徭役的,一个不小心就挂了。而且万一有点什么破事需要见官,还得挨板子下跪。
烦躁不已的唐文风扒了扒头发,努力回忆着自家那位任职高中老师的老婆在和女儿补课,讲《范进中举》时,和她说的关于古代科举的信息。
虽然现在自己身处的是个没有记载名为大乾的架空朝代,可没准儿信息差不多呢。
顺了顺脑子那点努力回忆起的信息,唐文风踢了踢身边人的腿:“廪生除了免赋税徭役之外,是不是每个月还有粮食拿?”
唐文祖眼睛都瞪圆了:“你还想考一等秀才?”
整个县也才二十个名额,自己这个弟弟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了。
“啧,你就说有没有吧。”唐文风瞪他,“再说了万一我就考上了呢。”
作为兄长,唐文祖觉得不应该泼自家七弟的冷水。于是老老实实回答从三哥那里听来的消息。
“每个月有五斗米,每年有四两银的津贴。”
唐文风听得皱眉:“三哥只是童生,那每月怎么有补贴的?”
唐文祖都是从自家三哥那里听来的:“听说是上头出的新规定。童生也有一点补贴。但是同样名额有限。咱三哥好像是他先生帮他争取到的一个名额。”
“这样。”唐文风点点头,不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