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叫过来,要么......”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二十多年前我侥幸捡回一条命,你要取便取了去吧。”
砚台气的牙痒痒,只能转身出去,和王柯耳语一番。
王柯听的眉头紧皱,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转身飞快离去。
很快,唐文风就被王柯带了过来。
进门后,他大咧咧往边上凳子一坐:“老头子,叫我过来做什么?先说好,你要是什么逃犯,可别指望我会救你。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潘瞎子吹胡子瞪眼:“就知道说些乱七八糟的。”他掀起一截垂落的褥子,弯腰在炕沿敲了敲,取下来一块石板,然后伸手从里掏出来一个用黄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唐文风看呆了:“你这炕还有机关?”
潘瞎子翻了个白眼,随手将东西扔给他。
唐文风慌忙接住,就要打开来看:“这是什么?”
“传国玉玺。”不甚在意的口味就像是在说这是一个大红薯。
“喔,玉玺啊......”唐文风手一抖,吓得对面的砚台和王柯差点冲上前来。
唐文风险之又险抓紧黄布,没让里头裹住的东西掉地上:“你说这......这是玉玺?”
潘瞎子嗯了声。
唐文风看砚台和王柯,见他俩也点头,顿时嘶了声,觉得手上跟捧了个烫手山芋似的。
“这玩意儿怎么在你这里?你偷的?”
潘瞎子瞪他:“你才偷的。这是先帝交给我的,说当今皇上不干出一番政绩,就不许将玉玺交出。”
唐文风只觉得脑子有些晕乎:“先帝?你到底是什么人?”
潘瞎子清了清嗓子,原本低沉沙哑的声音霎时间变得有些许刺耳:“你说呢?”
唐文风猛地倒抽一口气,低头看向他两腿间:“你是......”
潘瞎子抬手就给他脑门儿重重来了一下:“往哪儿看呢!”
唐文风疼得龇牙咧嘴,揉着脑袋看他:“不是,你如果是公公,那你怎么还有胡子的?”
潘瞎子撕拉一声撕掉脸上的络腮胡:“假的。”
他进宫的时候年纪小,净身后就不长胡子了。有一些净身时年纪大了,就还可能长胡子。后者比较麻烦,虽然没有正常男人的胡子浓密,但还是得时刻记着刮。否则冲撞了贵人,很可能挨罚。
唐文风是大开了眼界:“真够厉害的。”这么多年竟然都没被人发现。
潘瞎子得意。
“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插科打诨几句,说回正事。
“我一直谨记先帝的嘱咐,收着这枚玉玺。现如今,看来也是时候交出去了。”
毕竟,大乾如今可比先帝在位时富饶和平多了。
王柯撇嘴:“既然该交出来,你还跑?”
潘瞎子斜眼:“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来杀我的?”
王柯无言以对。
或许有些话就不该随便乱说,容易触发乌鸦嘴属性。
潘瞎子话音刚落地,一道破空声传来,一支利箭穿破窗户,直直射向他。
砚台抬手用手中长剑将其击落,纵身跳出窗外追击而去。
王柯拔出剑挡在唐文风和潘瞎子身前,表情凝重:“你们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