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迒露头问。
“对,后面还发生了什么?李清照后来怎么样了?"
"她一个女人在那样的乱世,怎么生存下去……”
其他人也纷纷问起。
赵明诚心一狠,也抬头看一下欧元问道:“你后面是不是要编排,我家娘子又嫁别人了?”
“是。”
欧元想都不想地回答。
“休得胡说!”
这次李清照坚决否定,“就算我想再嫁他人,官宦之女有不得再嫁之规定;也没人敢娶我。”
“大宋王朝都没了,就剩下南宋一个流亡小朝廷还在苟延残喘。”
欧元摇头道,“谁还去在意什么规定不规定的?
而且那个时候你带着赵明诚那些破烂玩意儿,随时被人偷抢。
你没法生存,又要保护这些累赘。
然后赵明诚给你挖的另外一个大坑,就顺势到来了。”
“什么坑?”
刘猊坏笑着大声问。
“对啊,什么坑?”
其他人兴趣盎然地竖起耳朵问。
“像赵明诚这种纨绔废物点心,他就不可能认识什么好人。
包括李清照,本身也不算什么好人。”
欧元严肃认真道,“男人作为官场之人,整天玩物丧志,不加以阻止;还助纣为虐。
国破家亡,军队废驰。
不正是这些当官的,以及当官的家属。
从皇室到官员,全都去关心那些古玩字画诗词歌赋;从来不关心民生,从来不关心军队建设带来的恶果?”
“有道理!这样说起来,李清照还真不是好人……”
周围的人,包括一些文人,都很是认同欧元的话。
李清照也感觉有些羞愧。
“‘王介甫、曾子固,若作一小歌词,则人必绝倒,不可读也!’”
欧元看向李清照严肃认真问道,“这是不是你在你的《词论》里写的?”
“是。”
李清照大方承认。
“你有没有什么要辩解的?”
“听我的辩解,还不如直接听你的批判。”
李清照闻出欧元的火药味,直接勇敢地跳过她自己那一环。
“好。我且问你:
王安石和曾巩一个变法派,一个保守派;完全对立,他们写的词,如何同时让人笑倒?”
“我觉得他们写的词,都很好笑;不管他们是不是敌对的,我觉得两边都好笑。
所以我觉得他们写的词会同时笑倒读者。”
“写词为了什么?”
“抒发感情,畅想人生和家国情怀。”
“你是想说王安石没有人生和家国情怀?
你觉得你自己的人生和家国情怀比之王安石如何?”
“我只是觉得他的词表达方式好笑。”
“那只是你觉得。你觉得你自己算什么?
你是像王安石一样拯救了宋朝,给宋朝续命,推动了历史进步;还是抵御了外敌,增强了军队战力和增加了社会财富?”
“我没说他的内容不好,我只是说他在写词方面的表达方式好笑。”
“那你这等于就是在说:
你写词和看词,根本不关心内容;只在乎文字辞藻,哪怕是无病呻吟;甚至误导社会和青少年,也在所不惜?”
“我错了!”
李清照实在招架不住欧元的火力,直接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