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抢人

    没过几日吧，四娘那儿便传来消息，说会有一批新到的官女子到达三羊镇。

    这些女子大多心高气傲，满腹经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从小被养在深闰，家逢巨变，全族问罪或连坐之罪。大多女子一夜醒来家里父亲下狱，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官妓，心里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或自杀，或服毒，比比皆是。

    四娘传授经验，要接手这批女子最好是在路上，截道抢人。因为人被抢了，官衙们为了推卸责任就当是路上病了或是死了，没有人会追问这件事情，属于正常损失。如果让她们进了楼，那建立了名册和奴籍就不好办了，一是要削去奴籍很难，除非大赦；二是衙门会追查失踪人口，三是楼与楼之间有竞争，好的姑娘大家都想要。

    四娘既然这样建议了，当然也会出人手，估计这样的事情，之前也没少干。因为当他们在商量动手之前，四娘连下手的黑店都找好了，黑店里的伙计都打点好了，小影惊?于这效率，放在现代也是个女强人。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队车马缓缓从街的另一头过来，有十来号衙役，护送着一辆大马车，领头押送的大人骑着头马，气宇轩昂，竟然有点面生。

    “跟你说了，让你别来，净添乱。”埋伏在街边二楼的殷浩然和小影在窃窃私语。

    “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不带上我？”殷浩然一副乐滋滋看戏的样子，有点欠扁。

    “白公子，这押车的大人好像换了一位，”四娘一名手下叫二毛，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喔，那这位是？”小影第一次干这事儿，只听说押这一趟的镖头好酒，这酒他们可是准备了很多。

    “不好，这次押送的是武宣大人。”二毛的话说出来，竟有一丝颤动。

    “这武大人是什么来历？”小影好奇地问。

    “顶顶有名的六扇门的武宣大人，你竟不知？”回话的竟是殷浩然。

    “我们这次行动还要继续吗？”二毛谨慎地问道，脸色一点不好看。

    “你们说得如此威猛的大人倒底是怎么你们了，如此让你们胆怯，我们等一下再看看情况，”就在小影说话间，大队马车已经到了黑店，热情的店家迎了出来，小二排队迎接大人们。夜里的街上空无一人，这里是离三羊镇最后一站。

    “这演的，有点假吧，”小影翻了个白眼，说道。

    “生存之道嘛，服务至上，”二毛接话道。

    原计划是通过在衙役们酒里下**，让他们都睡死过去，小影他们才动手。所以加上内应店小二，四娘没派几个人过来，人多了反而容易闹出响声。

    武宣他们安顿好马后，都规规矩矩地在大堂吃晚膳，滴酒未沾...估计也是畏惧于武宣的淫威下。看得二毛直摇头，第一套计划失败...

    第二套计划是等他们睡了，往房间里吹迷烟，让他们睡死过去。这二个计划确实都是烂梗，一点创意都没有，小影当时听二毛说的时候，就在心里想，猜你们就是要搞这手。

    “计划二就是有点辛苦，我们要等他们睡着了，才能行动。”二毛解释的非常认真。

    “唉，你们搞吧，少爷我先去睡了，成了告诉我一下。”殷浩然这少爷脾气上来，就真的睡去了。

    结果，衙役们轮流守夜...这眼看就要天亮了，小影心想，这次行动只能算了，出师不利。

    大概大更天的时候，外面刚打完更，就见一个本来轮到休息的衙役偷偷摸摸地出来跟在堂守夜的人说，“你把大人引出去一小会儿，我们这边很快能完事儿。”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小影的瞌睡都跑了。二毛生生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睡着了，还流着哈喇子。

    没一会儿，听外面的衙役喊道，“谁？”“大人，有人影，”只见武宣一闪身，飞了出去。

    好轻功，小影看着他飞走，暗叹道。

    这时，听到关姑娘的房间开始喧闹起来。

    “来吧，让哥哥们乐呵乐呵，”一个猥琐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小影询问似地看向二毛，“这押送途中本就不堪。我们见得多了，当官的更坏，比我们还不如。”

    “这批都是官妓，要入青楼的女子，本来就要被糟蹋。这一路上，衙役们个个都会找机会轮流上，吃顿饱的。”“这些女子也都是可怜人，能怪谁？怪就怪他们的父亲，他们的家族...”小影等不及听二毛絮叨。

    因为房间里已经传出了布匹撕碎的声音，男子的淫笑声，桌子椅子的碰撞声，却听不见女子的呼救。

    小影生平最恨这欺负女子的勾当。当下一跺脚，震出一段时间缝隙，整个时间停止了。二毛的哈喇子挂在了半空中，房间里也突然寂静了下来。小影推开门，只见三，五个衙役分散在各个地方，有的正在提裤子，有的衣服脱了一半，还有一个在趴在一个姑娘身上撕扯。其余二个喝着小酒看戏...

    姑娘也有五人，有的表情恐惧，有的愤怒，有的眼睛充血，通红。她们的嘴巴被塞了布条，有的手绑在床上，身上只剩一件肚兜，有的手绑在身后，衣服凌乱，蓬头垢面。这场面太不堪，连小影这样看过无数电影的现代人，都不禁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