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被我娘的威名给吓跑了呢!”
“你!”
村民见与她说不通,就想着硬闯:“你娘是绝对有问题的,你们要是继续阻拦,就别怪我们对你们也不客气了!”
“甭与他们废话,走,咱们出去,在她屋子周围浇上一圈的油,再放一把火,我倒要看看他们会不会出来!要是不出来,烧死了也是他们命该如此!”
“难怪世人都说人心险恶,十多年的同乡之情,眼下只因为你们的妄自猜测,就要活活将人烧死不成?”
忽然,宁宗义从外面走了进来,从他起伏的胸膛处不难看出,赶来的有多着急。
他的身边还跟着本村的高郎中。
但见他们走进银家,站在了银君珠的身边,原本还觉得银家寡不敌众的众人眼下也不得不去重新衡量,双方的分量了。
就在双方互不相让,大有兵戎相见的趋势时,有人把里正给请了来。
刚才银家的异常,几乎全村的人都看到了,身为里正,又顾虑着银家与陶守义的关系,再三权衡后,他提议道:“民间一直有送人上山的习俗,因为那里是故去之人的归宿。
既然你们怀疑银柳儿有什么,不如就把她送到山上去待上一夜,如果第二日她完好无损,可见是先祖庇佑,那日后你们切不可再为难银家,之前的事也休要再提起。”
话音刚落,却有人齐声反对。
“不行!”
银君珠:“山上那么冷,晚上又有许多毒虫野兽的,就算是一个成年男子在山上待一晚,不死也得掉层皮,更别说还是我娘一个妇人了!”
村民:“只待一晚?那能看出来什么?至少也得待上七日,毕竟人死了还有头七,要是七日后她活着下山了,才能说明她被宽恕了。”
“你信不信我把七天后变成你的头七?”
银君珠叫骂着上前就要动手。
“行了!”
里正再度拨开众人:“七日饿也饿死了,那就三日,三日后银柳儿安然下山,那她非但不是什么秽物,还是祖先庇佑之人,你们日后务必要对她毕恭毕敬!”
“既然里正发话了,那就三日,走,那咱们现在就去把她给抬出来,放到山上去。”
“我给你抬棺你要不要?我娘现在还在昏迷,就算是上山,那也得等她醒来才行……”
“天生异象,本来都该烧死她的,现在已经对她格外宽容了,还想等她醒来?你想都别想,大家伙给我冲进去……”
就在院子里乱成一团时,“咣当”,银柳儿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是银柳儿从屋内走了出来。
按理说,与秽物沾边的,气色不说吓人,也一定是萎靡不振的。
然而,银柳儿一袭黑色的裙衫,却衬的她的肤色愈发白皙,且不说完全不像是一个妇人,举手投足之间,端庄恬然,又哪里有丝毫邪秽所给人的阴怖之感?
“娘!”
但见她醒了,银君珠顿时惊喜上前,然而,不待她碰到银柳儿,却被其给侧身避开了。
“你站着就好。”
银柳儿说着,绕过她,上前一步,扫了圈众人,声音无波无痕,却似之前骤然出现在银家上空的那异像,让人不明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