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积小、重量轻、速度快、机动性强。齐国水军则是实实在在的海军,战船体积大、抗风浪性强、速度机动较差,但冲击力和防御力强。
吴国水军从洞庭湖打到长江出海口,所向披靡,楚国水军和越国水军都被打的望风而逃。所以,此次远征,吴军中弥漫着轻敌和骄横的气息。
吴齐两国水军在黄海琅琊台海域相遇,齐国水军以逸待劳,反观一路远航的吴国水军却身心疲惫,再加上不适应风高浪急的海洋环境,很多人开始晕船,阵型杂乱无章。
这一战,大量吴国战船被火海覆盖,无数吴国士兵被大火逼得跳海求生,这一战,齐国水军大胜,吴国水军惨败,本来规模不小的吴国水军此战之后就只剩下国内留守的三万水军。
水军的失败,让夫差水陆并进一举灭齐的战略构想彻底失败,陆上的吴军也面临着齐国水军袭击侧背的威胁,被迫全线撤退,吴国的第一次伐齐无果而终。
可以说,这是吴王夫差离那个霸主之位最近的一次。
此战,齐国虽然侥幸的击退了吴军,但吴军的骁勇也让齐国惊惧。
齐国这几年面对吴国多次挑衅,既有国内政局不稳的因素,也有惊惧于吴国军队的战力的原因。
齐国朝堂之上,齐侯阳生目光看了一眼其右首一言不发的中年男子。
这人就是田恒,他的父亲就是陈乞,齐侯阳生三年前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普通公子,但就是因为有了田氏的帮助,他才能大败他的那些兄弟,登上了这齐国君位,所以阳生在心里即是感激田氏,但更多的还是忌惮。
所以,在齐侯心里,纵然万般厌恶那鲍牧,但也要捏着鼻子让他待在朝堂上制衡田氏。
“君上,楚使如此侮辱我齐国,还请逐之”,鲍牧站出来,沉声对齐侯阳生说道。
“鲍大夫说得不错,楚使对齐国出言不逊,还请君上逐之”,有不少的齐国公卿站出来要求驱逐端木赐。
但端木赐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楚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齐侯阳生一脸不悦的问道。
“外臣提及艾陵之战并无羞辱齐国之意,只是如今我们楚国已经拖住了吴国举国之兵,面对如今空虚的吴国,外臣想问一声,齐国君臣可有胆略去攻打吴国,洗刷艾陵之战的屈辱?”,端木赐说道。
听到端木赐的话,齐国朝堂之上的诸卿大夫一时居然不知所言。
齐侯阳生见到这情况,心里也忍不住大骂一声诸卿无能,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齐国会不会出兵,寡人还需要与诸卿商量一番,还请楚使回驿馆歇息”。
“如此,外臣告退”,端木赐躬身拜礼之后就转身离去,只是在转身的刹那间,端木赐看了齐侯右首的那中年人一眼,随后就大步离开了齐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