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妻子的责备,叔叔只是一个朴实无华的汉子,却有着令人动容的憨厚笑容。
他认为,为了殷韬晨提出的与国公府千金的婚事。
即使希望渺茫,也值得倾尽所有去尝试。这不仅仅是对殷韬晨的请求的尊重,更是一种深沉的父爱。
只是,这样的付出在婶婶眼中,似乎总带着一丝不甘与埋怨。
如同她无数次重复的那样,这家,总归是少了些和睦与理解。
为了维护家中那份珍贵的和谐,殷韬晨总是默默隐忍。
几乎不曾主动要求任何事物,唯有这次的提亲,成了他心底最深切的愿望。
他拼尽全力想要抓住这份微弱的可能性,可最终。
只握紧了一把虚无,仿佛那些努力都随风消散,只剩下掌心的凉意与心中的空洞。
“哎,这桩婚事不成也就罢了,倒不如你把预备好的银两拿出来,给远儿置办个小买卖。”朱氏接茬道,言语间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心疼。
一个与殷韬晨血脉相连的堂兄。
平日里沉默寡言,却是家中不可或缺的一分子。
殷有福的眉头紧锁,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担:“这事儿怕是不易,棠儿明年要考科举,处处都要用银钱,哪还有余力顾及其他。”
朱氏闻言,怒气瞬间升腾,指着他厉声道:“你啊,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在你眼里除了棠儿,远儿又算什么?殷有福,你给我听清楚,远儿和棠儿,哪一个才是从你身上掉下的肉?”边说边伸手欲揪殷有福的耳朵,满是责备与愤懑。
“哎哎,有话好说,别动粗嘛。快放手,孩子还在旁边看着呢。”
殷有福连忙求饶,生怕家庭矛盾升级。
一旁站立的青年,面容上带着几分与殷有福的神似,却又更加英气勃勃,正是俞远。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家庭纷争的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超乎年龄的成熟与担当。
见母亲松手,俞远轻轻叹了口气,转向朱氏,语气诚恳地说:“娘,钱还是留给晨哥读书吧,科举才是大事。我现在在店铺里做工,工钱不薄,等我攒足了钱,自然能开自己的店。”
朱氏闻此言,一时气结,转身愤愤离去,留下一室尴尬的沉默。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殷韬晨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晨哥,你可算回来了!”
殷老二见他就笑开了花,仿佛阴霾都被这笑声驱散。
然而,殷有福却神色凝重:“一晚上野到哪里去了?赶紧收拾干净,灶上给你留了热粥。”
朱氏则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对这晚归行为的不满。
殷韬晨匆匆洗漱完毕,走进属于自己的小房间。
房间狭小却明亮,这里曾是俞远的天地,每当夜深人静。
月光洒满桌面,殷韬晨都会想起初来乍到时的情景。
那年他八岁,已经初露锋芒。
叔叔慧眼识珠,说此处明亮通风,最适合勤学苦读。
俞远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信誓旦旦地说将来要做他最坚实的后盾。
这份信任与支持,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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