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瞄到饭庄的幌子就停车。
包逸仙来到永盛和饭庄,进门拉着一个伙计就问:“盎,小兄弟呀,你见到过这样一个孩子来过这没有呀。他上身穿的青段子面的棉袄,头戴着瓜皮帽。这么高,八九岁左右。”
伙计说:“盎,太太,你说的这孩子,我没见过呀。”
“盎,咋没见过呢。你再想想,有没有一个小孩子自己来吃饭的?”包逸仙怕伙计忘了。
“盎,往们这从来不来小孩子的。偶尔有,也是跟大人一起来的。咱们这要是来个小孩子自个儿吃饭,往们肯定能记着。没来过,真的没来过呀。”伙计很肯定地回答。
出了永盛和饭庄,包逸仙远远看见泰丰旅馆,也顾不得坐马车,直接一瘸一拐地往这家宾馆跑。
侯明理只得赶着马车追过来。
“盎,老板呀,求求你,跟你打听个事儿。这几天咱们旅馆有没有一个孩子住过。这么高,上身穿青段子面的棉袄,头戴着瓜皮帽。”
老板打量一下包逸仙,想了想,问:“盎,多大的呀?好像有过这么个孩子。”
“唵?九岁,刚上一年的学堂。”包逸仙眼前一亮,急切的问,“是昨天吗?还在吗?”
“盎,不是昨天,有十多天前吧。”老板说,“是他爸他妈带着来的,一起住的。孩子挺可爱的,我还逗他玩来呢。”
“盎,不是这个,有没有其他的孩子,一个人住的?”包逸仙一听不是,就接着问。
“唵?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自个儿咋住宾馆呀!那没有。”老板说。
从泰丰旅馆出来,包逸仙一家一家地进,又一家一家地出,连小杂货店都没放过,也没有见到乌拉沁。
突然,包逸仙看见一个写着“衔春楼”的二层小楼,就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推门就进,被一个头上带花的中年妇女拦住:“唵?!太太,太太!这里不接待女客的。”
“盎,大姐呀,你有没有看见过,有个穿青段子面棉袄的孩子,来过这里吗?”包逸仙问。
“盎,男孩吗?多大孩子?十几岁的孩子吗?”那中年妇女问。
“盎,九岁,这么高,戴着……”包逸仙用手比划着。
“哈哈哈——”她的话还没说完,立马儿引来一阵大笑。
这时包逸仙才发现,满房间坐着一些涂脂抹粉的年轻女人。
“九岁!你接待过九岁的男孩吗?哈哈哈!”
“盎,我呀,接待最小的客人是十三岁,九岁的还真没见过。哈哈哈——”
“唵?这么嫩的雏儿,不花钱也行呀,就当哄孩子了,呵呵呵!”
……
“都给我闭嘴!”中年妇女发话了,对那些女人喊了一嗓子,转回头对包逸仙说,“盎,妹子呀,想孩子想魔怔了吧?往们这可是窑子铺呀!”
包逸仙一听,脸一红,赶紧从“衔春楼”里逃出来。
出来后见到侯明理,包逸仙说:“唉!这主街都转遍了,到小胡同里看看吧。”
侯明理就赶着马车进了小巷,在一些小摊儿小点儿看过后,突然看见远处有个“鹿鸣春”旅馆。
包逸仙说,到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