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亲自交代让她喝避孕汤剂了,就没再多想。
梅姑姑突然想起一事,两手一合,啪的一声,说道:“长安,对了,我给帝君屋里新买的丫鬟到了,你现下是我的副手,帝君屋里的活路,你该交接的都交接出去给新来的丫鬟就是了。”
洛长安心中一窒,这一天还是到了,从那天他选择给她升个女官,而不是封个名分,她的预感到这天迟早会到,她觊觎那原本不该自己觊觎的名分,惹他厌恶了吧。然而,他似乎的的确确也需要一个下等奴才来发泄多余的情绪,她显然不够令他省心,所以,他终于决定换掉她了。
“是,梅姑姑,我早就将交接清单写好了。稍后就去交给那个新的丫鬟。”其实最需要交接的就是如何暖床吧,她自己是个失败的例子,暖床的奴婢的大忌就是肖想帝君。
像她这种不但肖想帝君,还妄想攀附,三不五时讨要名分,并且暗戳戳的立誓当皇后的,是犯了大忌中的大忌。
或许应该提醒一下她的下一任要安分守己,以免如她这样被弃如敝履。
梅姑姑还想交代什么,就听海胤的声音响了起来,“梅官,绣球宫的事查清楚了。帝君已经宣了旨,罢免了刘绣和玉珠的美人的名分,今日完成了手续就送去宫外的庵堂服刑了。”
梅姑姑听了就迎了上去,“事情原委是什么样的?”
洛长安也跟了上去,刘绣主仆那日对她的刁难还历历在目,她也挺好奇那二人的下场。
海胤说道:“原是那刘绣买通了她手底下的粗使,在玉珠侍寝的厢房的地上泼了油,琉璃桌子也提前弄裂了,才使得那玉珠跌倒在琉璃桌上,将一张脸给割的不成人样。”
梅姑姑冷冷哼了一声,“这才叫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呢,那俩人半斤八两,有今儿这下场也是活该。帝君这么判就该了她们。那日洛长安那脸上的三巴掌,我到今天还记着她们呢。”
海胤笑笑的说道:“记着那三巴掌的何止你一个人。”
帝君记得不比谁记得都清楚,帝君政务繁忙成那般,还费尽心思帮洛长安宫斗呢,容易么。
梅姑姑明白海胤话里的意思,就颔首道:“那是的。亏了有那人记着。不然不能这么快有结果。按说我该同你一起去绣球宫里走这个手续,但我手头有绣品要送去太后宫里去呢。”
说着,梅姑姑又嘀咕道:“另外我被扣半年的月钱,还有小桃那蹄子被打十五板子,都是她们害的,终于盼到她们的调查结果了。”
洛长安往前一步,恭敬道:“梅姑姑尽管去忙,不若教我随海公公去一趟绣球宫走这个手续吧。”
梅姑姑拉住洛长安的手,“行,按说我该领你走一次,教你如何去做。但今日太后那边我是非去不可,太后近日头疼,什么法子都使了也不见好。我缝了个护额,给她老人家送去,看能不能保暖一些。”
洛长安颔首道:“姑姑放心交代我如何走这手续,长安保证将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