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喜好美色,温柔体贴,顽劣古怪,这些词似乎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了,这样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实在是有些看不透,难道因为是天子,所以才如此“与众不同”吗?
忽然又想起了刚才两人的亲密,她心情十分的复杂。
没想到这样痛苦的事她竟然还有些享受,现在想来简直很是羞耻。不过,他的动作却很温柔,似乎是在考虑她的感受。
修远……这个名字乍然在脑海里回响了起来,惊得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浓浓的愧疚感刹那弥漫了整个心房。
不,他们已经无缘了。
姜玉娴紧紧的握了拳头,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想要挥散掉那不合礼的想法。
她是皇帝的妃子,皇帝是她的夫君,他们做这样的事是天经地义的,修远是她的哥哥,他将来也会娶妻生子,他们是永远不可能的……
纷乱的杂绪让她一时难以入眠,直到后半夜才抵不过疲惫,才浑浑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姜玉娴就被宫人叫了起来,但不只是她被叫了起来,皇上也被叫了起来。
“起这么早干什么?”他看了一眼窗外刚泛白的天色,含糊不清的说着,又闭上眼睛躺下了。
宫人恭敬道:“陛下,该上朝了。”
“上朝?”他翻了个身,慵懒的嗤笑了一声,“那是母后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陛下!”众人皆惶恐的跪到了地上,恳请他更衣上朝。
姜玉娴很尴尬,她正杵在床前,身上还穿着薄薄的里衣,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虽然她昨晚没睡好,现在也是浑浑噩噩的,可脑子却思索了起来,陛下与太后不是亲母子吗,怎么还会因为上朝的事有矛盾?
陛下年少继位,太后垂帘听政。
听说多年前太后就当着朝臣的面承诺,只要陛下立了后,就将朝政交换给陛下,按理说此时陛下已立皇后,应该已经亲政了。但陛下这话里话外,分明是对太后不满已深,难不成太后还没有把朝政交还给陛下?
“行了行了,能不能来点新颖的,天天都跪跪跪,就知道跪,一群废物。”他一下子从床上鲤鱼打挺翻了起来,不耐烦的嚷嚷道。
宫人们已经摸到了路子,哪里管皇帝说什么,立马上来了几个人伺候他洗漱。
姜玉娴一下子被挤到了一边,有些无所适从。
“美人,来这边吧。”一个宫女恭敬的扶着她往偏殿移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宫女,手中正端着崭新的衣裳和发饰。
姜玉娴微微颔首,一边随着她们轻移着步子,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被众人拥簇着的皇上。此刻他正闭着眼睛十分的不耐烦,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而宫人们也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并不在意陛下的情绪,手脚都十分的麻利。
她收回了视线,平静的往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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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向歌吃过早膳便往威池殿去了,她昨晚一直想着姜姐姐,都没怎么睡好觉。
她看得真真切切,姜姐姐和张大哥分明是两情相悦的,可偏偏造化弄人有缘无分,一入宫门深似海,姜姐姐现在心里还指不定多么难受呢。
微蹙着眉头进了东殿,却发现殿中已经坐了姚含、温君茹等人,正言笑晏晏的说着话。
瞧见元向歌过来了,本来春风笑语的殿中不由得一静,众人都敛了笑意,皆恭敬的起了身对她行礼。
原先在掖庭宫的时候,元向歌与姜玉娴两个人是鲜少与她人一起玩闹的,倒也不是她们性格孤僻,不喜交往,而是二人心中各怀了愁绪,哪里还有心情去与人说说笑笑,也正因如此,大家不了解二人的性子,所以才多了几分拘谨。
这么多人朝她盈盈下拜,元向歌还有点不太适应,她收起思绪,柔和的笑着道:“都是姐妹,不必多礼。”
众人见元向歌如此和善,都放松了起来,起身后便笑盈盈的凑了上来,请她上座。
元向歌虽然笑着颔首,心里却有些懊悔。
她竟然给忘掉了,王厚雅侍寝的第一日,也是门庭满客,尤其是一连侍寝了三日,除了她们三个美人没去拜访,都去了个遍了。这下好了,本来是想和姜姐姐说些体己话的,结果来了这么多人,看来今日上午是白来了。
要不然中午留在姜姐姐这儿用午膳,等下午再说说话?今晚陛下不会还要召幸姜姐姐吧?
她思索着坐到了位子上,并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均在暗暗的打量着她,尤其是离她最近的姚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