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的野心家开始打起各自的小算盘时,江南的士绅们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开始了反抗。
当然他们的反抗并不是起兵造反,那几乎与自杀无疑,但是文人自有文人的办法,那便是非暴力只抗议。
一年一度的三月天,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候。
与万物一起复苏的,还有各个地方数不清的士子,他们自江南四面八方赶来,参加绍武二年的恩科大比。
士子们聚集在一起,又大多血气方刚,相互交谈之际,也自然免不了对时政的讨论和评击。
而绍武朝虽然肇立一年多,但是这一年来皇帝的騒操作委实太多了,无论军事上还是政治上,还有士子们不屑一顾的经济上,都是有着太多可以讨论的地方。
“以数百残兵,一年内复地数千里,重复我华夏衣冠习俗,武功之盛,非太祖不能比也!壮哉吾皇!”
游览着刚刚被光复不久的南京城,一个士子突然振臂高呼道。
“吴兄所言极是,吾皇天纵之资,决非常人可比!廓清环宇,当不远矣!”
他身边一人赞同的点头,击节赞叹道。
二人身边之人,都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绍武皇帝军事上能力自然不用多说,靠着王府数百护卫外加一千余残兵败将,竟然一路过关斩将,还未到达广州称帝,便即拥有了过万将士,外加数府之地的拥戴,这份成就,古今没有几人能够比拟的上。
但是这也只是在小范围的士子群中热烈的讨论着,这些基本都是利益没有被损害到的平民阶层的士子,本来读书人读书明理,更比普通人对神州陆沉痛心的多,但无力反抗的他们,也只能矛盾的在满清的统治下生活着。
此时面对着一个将满清硬生生重新推过长江,与其划江而治的绍武皇帝,他们自然觉得扬眉吐气,激烈的讨论着皇帝的武功,几乎已经要与恢复华夏衣冠的明太祖相提并论了。
“陛下武功是极高,只是天下久历战乱,已是民不聊生。更兼其侧多有奸佞之辈蛊惑圣聪,以至这杀伐手段委实过于暴烈,动辄杀人盈野,士绅之辈概莫若是!吾等若得蒙入仕,当多多规劝陛下仁慈爱民,亲贤远佞,莫要再启战端,多与民休养方是。”
而另一个极端则是其他大部分的士人了,这些士人大多出身于耕读世家,虽然心中也对唐王赫赫战功钦佩不已,但这武功若是与自家的利益出现了冲突,那自然便成了穷兵黩武。
“何来奸佞,怕不是动了你等的好处了吧!首辅税务论,小可也曾拜读过,亦深以为然,眼下田地兼并,各地投充之烈,你我都心知肚明!国无税则无以养兵,兵不强则不可卫我国家,鞑子入寇,乾坤倒覆之鉴未远,如何能只顾小家,而不顾国?”
那吴姓举人看了对面穿着讲究,一看就是富家公子般的同行,十分认真的反驳道。
“士民乃国朝根基,优待士民亦是我大明的祖制!眼下士民无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国家乱象频生,而陛下却视若无睹,这岂非奸佞之辈在蒙蔽圣聪么?”
之前那人却是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那尔等大肆接纳投充之辈,从中损国朝而获利,这也是祖制么?若是尔等生在太祖之时,怕是要个个都免不了鬼头刀下走一遭的下场!”
吴姓士人身边一人,却是一个暴脾气,直接出声讽刺道。
“夏虫不可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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