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温热粗粝的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摩挲着,一时间,细腻的触感如同电流窜入心尖,扰乱了她的思绪。
“你想说什么?”
江述声幽幽抬眼,黑眸深沉。
李京泽的怒火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死死地盯着江述声,漆黑的瞳孔边缘因嫉妒愤恨而泛红。
“这几年来,”他一字一顿,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懑:“你为了对付我,用了多少卑鄙手段,难道还需要我一一列举出来吗?”
如果不是江述声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给他使绊子,他又何必一直被牵制在国内,无法彻底脱身。
陈臾下意识地转头望向江述声。
后者却只是淡笑了下,透出一股独有的冷静从容。
“是吗?”
话语简短,意味深长。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令陈臾一时之间捉摸不透。
江述声缓缓勾唇,眼神更凛了几度:
“没有证据,可别血口喷人。”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没有正面承认,也没有完全否认,而是巧妙地将球踢回给了李京泽,迫使他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李京泽死死地盯着他,瞧见他这一副运筹帷幄、吃准了他找不到把柄的样子,忽而冷哼了声,威胁道:
“怎么,不记得程东鸣了?”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陈臾的记忆再次闪现。
从游家寿宴当晚被骚扰,到李京泽带她出现在程东鸣跟前,再到后来的程东鸣雨夜车祸的离奇死亡,一共也就半年多的时间。
这期间,她根本没有跟江述声提起过一个字。
虽然当时那个混蛋的死因存疑,她一直怀疑是不是李京泽做的手脚,但又考虑到程东鸣跟他兄弟情深,怎么也不应该会直接下死手……而且之后警方也没调查出什么,盖棺定论是车祸意外,陈臾也就没再关注这件事。
可,这一切明明跟江述声没有半毛钱关系,李京泽怎么会朝他忽然发难?
然而,瞧见李京泽信誓旦旦的样子,仿佛已经掌握了充足证据,彻底拿捏住了对方把柄一般,陈臾不由得心底隐忧,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江述声。
后者的面色仍然平静,波澜不惊。
“程东鸣?”
江述声慢慢重复着久违的这个名字,而后嘴角含笑,望向对面的李京泽,一字一顿,却又清晰无比地开口:
“不是已经变成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