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浑身上下,从眼睛到头发都透着震惊。
他不明白,以沈亭之对陆闻亭的在意程度,怎么敢在他刚把儡术幻形缠上陆闻亭,控制力最强的那一刻,毫无征兆反悔。
“沈……”
沈亭之,你是不想要陆闻亭的命了吗?
可刚吐出一个字,贯穿在宋平腹部的剑就大力搅动了一下。
宋平脑中只能容得下一个字:疼。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偏偏手中持剑的青年,清丽的脸依旧是冷若冰霜。
“痛吗?”持剑的青年眸中尽是凛然,语气却未曾带着一丝个人情绪,就像是按照既定程序说话的机器人一样,一字一句说,“可是宋平,这点痛,你觉得能比得上魂魄被撕裂的痛吗?”
青年说完,右手一旋,贯穿宋平腹部的剑瞬间离体。
而后立刻接上一脚,把宋平踹在地上。
腹部剧烈的疼痛依旧没有过去,不断刺激着大脑。
宋平说不出一个完整字音,蜷缩在地上,喉咙中不断发出“嗬嗬”气音,眼中满是恐惧,看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沈亭之。
青年一身浅色衣衫上没有沾染半点污渍,灰蓝色眼瞳和脸上更是看不出任何个人情绪。
好似他完全不认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的那人一般。
“我一直觉得,按照地府所说,就这么轻易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沈亭之说着缓步上前,走到衣摆差一点和宋平相触的距离停下,“陛下当初可是因为你被撕成千余片。”
“凭什么你就能这么轻易死了?”
宋平好似还没从剧烈疼痛中缓过来,眼中仍旧透着涣散。
可按在腹部的手,却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沾了血后,开始绘制传送阵法。
宋平脑子里依旧在为沈亭之不顾陆闻亭性命,也要杀了自己而震惊。
可震惊归震惊,再惊讶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珍贵。
终于,在沈亭之手中剑指到眉心那一刻,宋平绘制好了阵法的最后一笔。
青年手中剑刺下,却落了个空。
与之一起传来的,是宋平虚弱又得意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师弟你没想到吧?我就从来没信过你。”
“现在,你就看着陆闻亭又一次死去,并且再没回来的机会吧。”
山洞内,沈亭之看着手中沾了宋平血是剑,美眸中的嫌弃都快要化成实质。
看了几秒后,他干脆利落把手里的剑丢到地上,一边从储物镯中取出一桶水,灵力操控着冲喜把柄沾了血的剑。
一边湿纸巾酒精不停擦拭着自己的手。
一桶水洗完,沈亭之又擦了自己的手好几分钟,才算九分满意停下手里的动作。
审视完完全干净的手,沈亭之弯腰把地上的剑捡起,一边擦一边心疼:
“委屈你了,沾了宋平的血。”
“但你也不想我用‘灵鸿’去杀宋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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