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不还是你吗?”
陆闻亭贴着青年后颈光裸的肌肤蹭了两下,微微阖眼,轻声说道:“不是不高兴。”
是自责。
不仅仅是看见小道观后,对沈亭之因为自己,在这里住二十多年的自责。
还有他们分开的时间,以及现在依旧封印着,没有完全度化的怨气。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错的陆闻亭情绪无比低落。
沈亭之拍了拍男人的手,在他松开后转身,和陆闻亭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
青年眸中闪动着莹莹光彩,把陆闻亭的每一个表情都收进眼中。
沈亭之踮脚,在男人唇上留下一个一触即分的吻,才问道:“陆闻亭,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还还沉浸在唇上一触即分柔软的陆闻亭眼神和思维都还是懵的:“什么?”
“脑补是种病,得治。”沈亭之说着,在陆闻亭下颚咬了下,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每次安慰我劝我哄我的时候说的振振有词,怎么到自己那里反而想不明白了?”
陆闻亭哑然:“……我也没办法。”
道理他都懂,但就是会控制不住的去想,如果没有他,沈亭之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沈亭之勾了陆闻亭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了好一会儿,才在男人殷殷期待的目光中开口:“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了,嗯?”
陆闻亭很实诚:“这我也不能保证。”
沈亭之默了片刻,带着不易察觉的蛮横道:“你听我的话吗?”
“肯定啊。”
“那我现在命令你,一个人的时候不准想东想西,有觉得不舒服,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听不听?”
陆闻亭自然是听的。
被哄着从自责情绪中缓过来后,陆闻亭被沈亭之用牵小孩的方式,带着进了道观里面。
道观里面的装潢并没有外面看见的那么破旧。
“以前不是这样的。”沈亭之拉着他一边走一边道,“我这一世的师父还在的时候,这里的东西很全,什么都有。”
甚至薛师祖的身份摆在那里,哪怕他隐居,送来的东西也都是最好的。
“后来他去世了,你也知道,我最怕麻烦,也最不喜见人。”
那些东西要是还在,总免不了想维护。
一维护,就得见人。
沈亭之干脆把那些东西要么给唐棣,要么捐了,就只留一点要用的。
“才成了你现在看见的这样。”
除了床和柜子桌子,什么都没有。
“你不用因此自责。”
陆闻亭声音略微亮了些:“就只有你一个人住这里?”
“怎么可能。”沈亭之说着在沉香木桌上敲了一下。
五个小纸人从各个角落钻出来,跳到桌子上,围着沈亭之的手坐好。
陆闻亭在最大的那个小纸人头上摸了一下:“怪不得从安城回来后就没看见它们了。”
沈亭之没在这个问题上解释,直接道:“除了我,这些纸人也在。”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拉仇恨,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独自在这里住的三年多,我做过的事,一只手的数得过来。”
所有的事情,纸人们都能解决。
他每天除了看书,就是扒着手指数还有多久能见到陆闻亭。
几个小纸人应声抬头,明明没有五官,却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它们现在很骄傲。
————————————
霸总沈之之和金丝雀老陆(bushi)
啊啊啊,求书评啊求书评,老婆们给点书评可以吗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