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方形长脸,头带道士帽,留着八字眉和八字胡,颇有些贼眉鼠眼的干瘦男人开了门。
方槐一溜烟钻进了屋内。
“啊!县....县令大人....”
一声娇滴滴的轻呼响起。
方槐往床上看去,只见一个肤白如雪,朱唇红润,容颜姣好的女人躺在上面。
女人匆忙拉过被子遮挡住身体,只露出半边圆润的香肩。
这画面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热血沸腾。
只是此时方槐心神不宁,哪有心思去关注这种东西。
将落在地上散乱的衣物一脚踢开,丢到床上,“穿上你的衣服,赶紧滚!本官与主簿有要事相商,别再这碍眼。”
床上的女人立刻花容失色,惊得赶紧慌忙穿上衣物出去了。
主簿崔于踱步至书桌旁,落座在方槐对面。
他给方槐倒了杯茶水,悠然的问道,“县令大人这失魂落魄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崔主簿,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有人大闹了衙内?就在公堂外?”
方槐拧着眉。
“略有耳闻,但我并没有出面,应当只是些小角色,想必县令大人你能解决的吧?”
在方槐面前,崔于的态度十分懒散,并没有太多的尊重。
若是被人看到二人私下的相处方式,不知道的还以为崔于才是县令,方槐是他的手下主簿呢。
方槐面色铁青,也不敢跟崔于呛声,“今日闹事的人,身份可不简单!那可是从长安下来的官!”
“哦?长安的官?多大官让你吓成这样?”
“荡匪中郎将,程处亮!是程家的人啊!崔于,你别跟我做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可告诉你,今日程处亮一到衙内,就对着本官发了好大的火,还当众给了本官一个大耳光,怒斥起本官处置难民不力。”
方槐语气有些激动,“更甚至还扬言,要将新丰县的情况书信回长安,禀报圣人,要不是本官机灵,先将他稳住,只怕要不了多久,咱们二人的脑袋都要落地了!你还有这个闲心,在这喝茶玩女人?”
听到程这个字。
崔于脸色猛然大变。
他那股子云淡风轻的气度瞬间不见了。
“什么?竟然是程处亮来了?你不早知会我一声?!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上面怪罪下来,方槐,你第一个跑不掉!”
方槐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行了,崔于,咱们如今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咱两也别暗自慌乱,互相撕咬,眼下程处亮几人暂时是被我稳住了,城北和城西的事情这段时间不能太着急了,要是真露出什么破绽,咱们都得玩完!”
“不成!今日上面才刚给我传信,要我们务必加快速度,早完事儿早安心!”
“这,那这可如何是好?”
崔于抿着唇,冷静下来,“别慌,这程家人都是一群莽夫,流氓,这脑子不一定有那么灵光,明日我与你去见一见他们,试探试探,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最好能够早点将人打发了!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