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后辈,应该好生听前辈授教,莫要再说此等胡言,今后潜心研读先人医书,正正自己的脾性。”
“还不快些认错,当着各位娘娘说出这等荒唐之语,连我替你害臊,还不快些向诸位娘娘们认错?”
……
一个个迂腐古板的老头子,自己没有见识便罢,竟还想将真理扼杀在摇篮之中,凌惜听了都觉十分生气,更何况是花舸,但是花舸颇为冷静,并未意气用事,未曾开口反驳什么,只能一字一句听他们说完。
“咳咳,我说诸位同僚,这事说来尚无论证,倒不必急着指责舸儿……”
是父亲的声音,凌惜循声瞧去,见自己父亲单独站在一侧,并未与那些的指责花舸的人站在一处,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三位保持中立态度的太医。
“他是你教出来的徒弟,你自然向着他!”
凌父一开口,钟柯便急着指责他帮亲不帮礼,试图抹杀凌父的发言权。
凌惜越发看这个钟柯不顺眼,心道,看东西,等我得势就把你从太医院赶出去,再不给你惹我父亲生气的资格!
“还请钟前辈理智些,师傅只是就事论事,晚辈也请各位冷静下来,是否让晚辈布药行针,陛下与贵妃娘娘自有定夺。”
那些人连凌父这个太医院院丞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花舸,周太医立即开口,甚至还想将凌父拉下水:“你们不说,周某还未曾想起,这后生的师傅不就是咱们太医院的院丞,难不成些假孕说法是凌院丞教给后生的?”
看出周太医意图的凌惜有些着急,这人真是讨嫌,若是平时,她早就怼上去了。
花舸叹一口气,对这些人的胡乱攀扯有些生气:“晚辈再说一遍,是晚辈自己根据村中妇人联想母猫假孕推测而来,并非师傅传授,此事与师傅无关。”
“哦?”那周太医转而又问:“既然如此,不知凌院丞对贵嫔娘娘的脉象持何种看法?”
拉人下水不成,又想强迫凌父站队,重重呼出一口气,察觉到的佘影安慰道:“这件事情说来与凌院丞关系不大,小主无需太过关心。”
“可是,从这些人对父亲的态度就能看出,父亲平时在太医院有多憋屈,这还是当着后宫的娘娘们,他们就敢如此放肆,谁知私下又是什么样?”
佘影叹道:“这本就是常有的事情,事关权利,争斗都是极其残酷的。”
凌惜垂眸,苦笑道:“我自然明白,只是现在有些感叹而已。”
佘影摇头叹息:“眼下小主应该先注意下自己的处境,小主的处境可比凌大人更加不妙……”
“我也明白,我不会再贸然开口。”
得了凌惜保证,佘影才放心低下头,安静坐在一旁。
凌父久久没有回复周太医,周太医催促道:“院丞还没想好?实在不该,院丞从医多年,不会连喜脉也分不出来吧?”
赤果果的挑衅,凌父不能不答,道:“贵嫔脉象的确很像喜脉,但与喜脉又有所不同,更加微弱些,要么是胎儿还小,要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