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浓雾而连人影都捕捉不到。很大,很浓,浓到能见度不足两米。
如果这样的话……是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虽然没有极高的智商,但有塑形禁忌啊!
她可以抢夺下斗篷,让她触碰禁忌!
这样一来,就算被摄像头拍到,也不能够说明是自己杀了她!充其量只能算私人过节,情绪争执。
而且动作一定要快!只有几个小时时间。因为说不定等雾气散尽后,电视台的直升机就来接他们了呢?
打定主意,谢淩吞了口唾液来压制紧张,但手脚还是逐渐失去控制力。哆哆嗦嗦收起刀,索性借着这机会,悄悄把那些口子从开始的一两厘米,纷纷撕烂到五六厘米,甚至更长更破烂。
然后压低声音造成离周莉嫚很远的假象,询问她在哪?
果然随着对方声声回答,有意无意的闲聊内容,谢淩很快确定她的方位,距离自己,在三米之内了!
她屏息凝神,每一步都走得缩手缩脚,生怕不慎而踩到什么枯枝断叶发出声响。
当浓雾中渐渐展现出一个蹲着的,熟悉的背影,并且近在咫尺。她盘算着到底是扑过去直接抢夺?还是声泪俱下以情动人?
手抖得更厉害了。惊慌,恐惧,和心底那安耐不住的跃跃欲试,兴奋。同时冲击着她的脑神经。
第一次做这种事,没什么经验。可能手法会很生疏,但结果都得一样。
她恨这个十几年闺蜜,恨这个博爱的女人。更恨她为了利益出卖自己时那峥嵘的脸色。还笑眯眯地喊着“姐妹儿”。
真是有够恶心的,这么会演,但凡她要有意向改入演艺圈,努把力的话,兴许都能拿座奖杯回来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周莉嫚提着裤子站起身来,长长呼了口气,“——舒坦!”
谢淩正准备奋力一跳时,脚下突然踩到什么东西?
有些柔软。
谢淩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小腿突然受到一股无限束紧的压迫力,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愈收愈紧,与此同时脚踝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如同被长长的绣花针狠狠扎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当即感到惊魂:“啊——蛇!!”
周莉嫚被突然来自耳边的尖叫吓了一大跳,回头来,见谢淩惊惶失措,拼命踢着右脚欲甩掉那条缠得死死的棕黑色蛇。拇指那么大,圆脑袋。
她下方,还有一条红脖颈,正扭动着长长身躯,吐着信子急急离去。如同一对被捉奸在床的男女。女的借机和老公纠缠,男的则伺机悄摸摸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周莉嫚,蛇啊!快帮我弄掉它!”谢淩哭喊着扑向周莉嫚,死死拽着她的斗篷。
本欲想就此拽破,哪怕一直袖子也好,却不想一针一线十分牢固,坠得她也一起双双跌倒。
谢淩没有抓着周莉嫚的身躯,而是抓着斗篷,欲利用不断拉扯扭动的暗力来迫使斗篷拉链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