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除了赴宴前的那两口松饼,愣是什么都没吃。
忙得时候倒没觉得,这会他独自驱车回家,卸下来劲儿,饥饿感和疲惫和困倦感便排山倒海般地向他压啦。
等着红绿灯的橘凉介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神情难掩疲惫。
他微微叹了口气,等着红灯一过,就又利落地起步,踩着油门往家里赶去。
橘良......他回家了吗?
.......
另一边,拿到了市谷寿宏的食指,成功解开指纹保险柜拿到了录音笔的贝尔摩德,拨通了电话和琴酒汇报了情况。
“东西到手了吗?”琴酒那明显比平时低了一度的冰冷声音,从手持话筒里清晰的传了出来。
“嗯,拿到了,市谷寿宏联络的是那个市长,都解决了。”
贝尔摩德想起来今天早晨发现白兰地靠近橘凉介时的心悸和尸体狰狞的死状,又忍不住地心有余悸道,“别再给我安排和白兰地一起的任务了,那个家伙迟早得发疯。”
琴酒闻言嗯了一声,沉默了一刻才又道,“东西你销毁了吧。”
“放心早就处理干净了,你那边那个小朋友情况怎么样了?”贝尔摩德也没心情再谈和白兰地那个疯子有关的话题,和琴酒勉强称的上是朋友的她随口询问道。
不曾想这一问,却正好戳中了琴酒的痛点。
只听电话那头的琴酒先是阴恻恻地冷笑了一声,继而才如同毒蛇危险地吐着蛇信子一般,声音郁沉而狠戾地道,“不听话的小老鼠,就算是侥幸跑掉了,也只是哀嚎着加速着走向了死亡罢了。”
贝尔摩德闻言愕然道,“她逃跑了?”
琴酒气息一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只剩下了还贝尔摩德还有些不可置信地沉浸在雪梨那个五体不勤的科研人员,竟然能从琴酒手底下成功逃走这件事里。
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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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凉介停好车迎着夜里的薄雾赶回了左京区的橘家主宅,接近时他朝着橘良位于三楼的卧室,看了一眼。
意料之中的一片漆黑。
橘凉介想着这个点了,就算是橘良在家也是该睡下的时候了。虽然这么想着,但橘凉介摸索着打开大门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些失落的松动感。
“吱呀——”橘凉介虽然已经有意放轻了动作,但是沉重的大门还是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了声厚重的杂音。
橘凉介进门的声音,很快就惊醒了守在前厅等待着他回来的村上管家。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浅眠中惊醒,他站起身将前厅里的吊灯尽数打开,快步迎上了面露疲态的橘凉介。
霎时,原本只由一盏小壁灯照亮着一小块区域的前厅,整个明亮了起来。
“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还没吃饭呢吧?”村上管家一边接过了橘凉介的外套在衣架上挂好,一边低声关怀道。
“不是说过您不用总等我回来吗,我这加起班来不定点的,您这么熬可受不住。”橘凉介顺从地西服外套递给了村上管家,他解下了领带,捏着眉头坐在了沙发上。
“不见您回来,我放不下心。”村上管家将一杯温水,递给了橘凉介温声解释道。
橘凉介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听到村上管家这么说,他不由得眉头紧锁。
把村上管家当成半个亲人的他,是不想让村上管家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
橘凉介刚想不认同地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村上管家堵住了话头。
“后厨给您备好了饭菜,我这就去温上,您先坐着歇会。”看着橘凉介的村上管家哪能不知道橘凉介的想法,他说完就没给橘凉介拒绝的机会,径直转身走到后厨忙活去了。
在给橘凉介端上了夜宵以后,困得精神不济的村上管家就在橘凉介的催促之下,先行回房间休息了。
橘凉介独自用完了餐将碗筷放进了后厨的清洗台里,以便明天佣人醒来之后进行清洗。
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接近四点,拖着困乏的身躯爬上三楼的橘凉介,忍不住打了个转,朝着楼梯另一头橘良的房间走去。
橘良......应该在家吧?
摸着黑打开了橘良的房门,摸索到毛茸茸脑袋的橘凉介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橘良好像也没有很生气,至少还愿意回家。
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地,橘凉介摸索着给自家狗崽子掖了掖被角,才又轻手轻脚地合上了房门退出房间,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
白天还没发现狗弟弟头发长了不少,明天的早晨起来得提醒他,记得及时理发。
而在睡梦里被人摸了狗头的白兰地,蹭了蹭枕头,把脸埋整个埋在了枕头里睡得更沉了。
自家哥哥一拽被子,睡在另一边的橘良身上的被子顿时少了大半,似是有些感觉到寒冷了一般,橘良下意识蜷缩起了身子,努力试图用仅剩的被子把自己尽量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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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米花町2丁目21番地,工藤宅正隔壁,阿笠博士家。
一个留大波浪微卷短发的女孩,正昏昏沉沉地睡在阿笠博士家大厅的沙发上。
显得很是狼狈和瘦小的茶色发色的女孩,似乎很是心神不宁。
小女孩被阿笠博士捡到的时候淋了雨一场大雨,十一点多钟才堪堪退了烧。
女孩的脸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小学生摸样的女孩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即使在睡梦中她也是皱紧了眉头,喃喃地呓语着。
凑近了隐约可以听清,她好似是在呢喃着,“不要......姐姐....不要、死。”
被白兰地送来暂时寄养在阿笠博士家的薯片,则是趴在小女孩的被子上,睡得香甜。
这个被困在梦魇中不得安眠的女孩正是不久前因为姐姐的死亡而叛逃出黑衣组织,代号为雪莉的——宫野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