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件事对她的伤害极大,对许家人的伤害也极大。
本来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因为这件事,现在的许家是愁云惨淡。
许路遥也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她承担着照顾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许韶迟的重任。
医生对许爸许妈说过,这种药一定要吃满两年才会有好转,中途一定不能停药。
本来已经吃了一年了,许韶迟也有很明显的好转,谁知道,只是过年到三月份之间没有吃药,许韶迟的病便又复发了。
许爸责怪许妈,为什么过年的时候不去买药。
许妈则是委屈的要命,过年家里很忙,许爸工地上也很忙,根本帮不上许妈的忙,许妈也分身乏术难以去省城人民医院开处方买药。就这么一耽搁,许韶迟的病便又复发了,开始吵闹,自言自语,开始各种谩骂,各种砸东西。
许路遥有的时候受不了了,就会和许韶迟对着吼,但是每次许路遥都被气的要死,所以后来干脆就不说话了。
但是发现不做声也不管用,许路遥就再次和许韶迟大吵起来,失去理智的许路遥用力的掐着许韶迟的脖子。就像是掐着敌人的脖子一样,很用力,许韶迟没有反抗,她就不认输的死死盯着许路遥。那眼神很恐怖,就像死神盯着一样,许路遥心神激荡,恢复了一丝清明。
许韶迟的眼神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千万别怂。
许路遥接触到许韶迟那恐怖的眼神后,恢复了理智,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掐住许韶迟的脖子,可能是因为许韶迟的嘴一直不停的在那里骂人,许路遥听着心里很烦躁,越听越烦躁,越听脑子里就对许韶迟的恨意就越清晰。
许路遥转身离开一片狼藉的房间。
房间里的墙上挂着的穿衣镜碎了一地,书桌上的书也散落了一地,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衣服,有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搭在床上,椅子也是东倒西歪的,还有的凳子已经散架。
总之,这不是一个女生住的房间。
甚至连房间都不能算。
原本雪白的墙上出现了各种鞋印,各种指甲划痕,连油渍都有。
许路遥很不能明白,本来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好一间房间为什么会变成满目狼藉的垃圾场。
她始终没有想明白。
她也许想不明白。
那件事情对许家人都有影响,为什么独独是许韶迟疯了?
许路遥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心里想着,她为什么不疯的更狠一点,为什么不疯的更厉害一点?这样她就有各种理由将许韶迟这个包袱甩出去。
比如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去。
当然这些想法许韶迟肯定是不会知道的,许爸许妈也不会知道的,连许路远她都不打算告诉的。
许路遥直接打开客厅大门走了出去。
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她不想再理会任何事,她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她拿着手机上了天台。
她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着。
她一个人默默的流着眼泪。
她在思考。
她思考怎么跳下去会死得更快?
她拿起手机,盯着锁屏看了很久,这是某人唯一的一张照片。
照片只有一个背影,在油菜花田间的乡村小路上,两边都是开满了油菜花的花田。
这是大学时,部门之间组织春游团建,许路遥偷偷拍的,某人并不知道。
许路遥又不想死了。
她在天台坐了一整夜。
小区的房子远看都很像酒瓶一样。
许路遥就在天台上看着周围这些房子看了一整晚,她不甘心,她要在这座城市留下自己的印记,她要在这座城市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她发誓,她一定会买得起几万块一平的房子。
凌晨七点的时候,许路遥下楼回了自己的小窝,虽然是租的,但起码现在这套房子的使用权是她的。
她昨天出去的时候,顺手用力地将大门狠狠的带上了。
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她昨天没有带钥匙。
许路遥开始敲门,没有人应。她拿起手机给许韶迟打电话。
刚嘟了一下,就显示被人挂断了,她又打,又被挂断了,她接着打,依旧挂断。
许路遥记得今天白天还要上班呢。
于是开始找开锁公司的师傅来开锁。
进入房间后,发现许韶迟不在客厅,也不在房间里,也不在卫生间,也不在厨房。许路遥也没有想太多,想着许韶迟应该去上班了。
于是许路遥开始洗漱换衣服出门去上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