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要么走门,要么还走通风管道。”
我想了想,开口道:“走门肯定不行,只能走通风管道了。”
说罢,我一脚蹬在了床上,身子借力上窜,双手一把抓住了通风管道那破烂的口子,接着腰眼用力,身子一摆,直接钻了进去,随后我伸手朝下,把李迈兮给拽了上来。
这一次是我在前她在后,我俩顺着通风管道缓慢的爬着。
路过杨震办公室的时候往下看,杨震并不在办公室,那个王熠也不在办公室,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你把那些女人都放出来了?”
她说话时语气里明显透着‘对我刮目相看’的态度,但这态度却让我暗暗惭愧,说白了,我之所以放那些女人出来,全都是为了救李迈兮,救她们本身的成分并不大。
但一想起当时的境况,我不由深深皱紧了眉头。
“其实不应该说放,应该说赶,是我把她们从地下室赶出来的。”
我不由奇怪道:“那些女人也真是的,能跑她们还不跑,偏偏非要我赶,有的甚至就没打算跑,就算我把门锁都打开了,她们也不为所动,难不成她们都傻了?”
在这个魔窟里面,一个两个傻了我信,但那么多姑娘,难道她们都傻了?!
李迈兮情绪低沉的道:“她们并不是傻了,而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一愣,不解道:“啥症?”
李迈兮道:“人在受到刺激之后,精神失常,这时候,任何一根救命稻草都会下意识的去抓,不管那根草是长满刺的荆棘,或是带有剧毒的毒草。”
“对她们来说,这里是魔窟,而她们在这里唯一能依靠的,或许就是那些禽兽,只要禽兽对她们稍微好一点,她们就会去依靠。至于地下室,那里没有人打她们,也没人对她们施暴,对她们来说,那就是避风港,甚至是乌托邦,她们当然不会轻易离开。”
等她话落,我不由问:“啥是乌托邦?”
李迈兮的语气明显激动了一些:“你……你连乌托邦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
没在就‘乌托邦’多聊,我又问她:“这个啥摩的综合症,能治好吗?”
李迈兮道:“要是有专业的心理医生精神医生去做心理疏导和精神治疗,治愈的可能还是挺大的。”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他们这辈子真就毁了。”
李迈兮默了数秒,叹了口气说道:“病能治好,可她们恢复正常之后,面对这段事,这段记忆,她们自己怎么迈过这道坎?”
我:“……”
其实一个人的钝感力强弱,是非常重要的。
人生在世,苦楚有多少?
生老病死,爱恨情仇,任何事都会让人遭受沉重的打击或刺激,挺不过来,这辈子就废了。因为某件事,一蹶不振甚至一心求死的人,还少吗?
“别动!”
又往前爬出一段距离,我连忙低喝一声。
李迈兮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通风管道的开口,鼻子动了动,那里,有股熟悉的味道。
稍退了几米,随后我对李迈兮说道:“杨震,王熠,在前面。”
我闻到的,正是王熠和杨震的气味。
那边通风管道的下面,那两人的味道非常浓郁,显然人就在那边。
李迈兮目光一闪,问我:“换地方走?”
我道:“也只能如此了。”
说着,我俩同时扭转身形,可偏偏这时,我们身后却传来话音。
“朋友,你们还是留在这的好。”
我心头登时一震,回头看去。
这一回头,不了一道强光射来,我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因为光线太刺眼,耀得我面前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隐约看到刚刚那个通风管道口子,盖子已然打开,一颗头,一张冷峻的脸,还有一个射出白光的手电筒,赫然以出现在那!
虽说看不清人,但只是听声音我也知道那人是谁了。
王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