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似却没有收手。
他对着韩平贤的左脸,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一连打了近二十巴掌。清脆的掌声,让众人心惊胆战。
还有赵似沉寂如水,毫无波澜的脸,大家更是吓得夹着并不存在的尾巴,大气不敢出。
韩平贤的左脸肉眼可见地肿大,就跟发起来的馒头一样。满嘴都是血,使劲抿都抿不住,从嘴角里流了出来,
他再也扛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叶叶(爷爷),”韩平贤一张嘴,血水和两颗牙齿先蹦了出来,“校得(小的)哪里得罪弩(你)了?”
室内一片寂静,大家都屏住呼吸,侧着身子不敢正面赵似,只敢用余光窥视他的神情和举动。
看着韩平贤惊慌里透出的不甘,赵似冷冷一笑。
“刚才韩哥儿骂俺骂得很痛快啊。有人生没人养,倒巷绝户!这是在咒俺吗?俺的列祖列宗都在太庙里供着,韩哥儿不如去那里骂个痛快,可好!”
话语平淡,在韩平贤的耳朵里,却像是寒冬腊月直插脑门的冰凌。里面蕴含的杀机,足以让他瑟瑟发抖,如同一只在寒风中脱了毛的鹌鹑。
赵似抬起头,环视了一圈,那四位锦衣恶奴早就跪倒,几乎是贴在了地板上。其余的人,目光一扫到,慌忙低下头,生怕被目光给伤到了。
赵似指了指高俅,“你叫高俅?”
“是的,小的叫高俅。”高俅咬着牙,强撑着答道。额头上满是汗水。
“俺知道你是十一哥府上的人。”赵似突然笑着说了一句。
高俅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就跟大风里的一片枯叶。
赵似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赶走两只苍蝇,“把这两个腌臜货都给俺赶出去。”
王府护卫们冲上来,两人一个,左右一叉,把韩平贤和高俅两人给叉了出去。
“搜一搜这四个狗东西。”赵似指了指那四个锦衣恶奴。
护卫们连打带踢,连脱带扒,从四个锦衣恶奴身上搜出大量的金玉珠宝。
看着这堆东西,赵似冷笑一声,“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他不紧不慢地踱到窗边,推开窗户,探出头一看,“哦,下面是水池子,摔不死人。把他们给俺扔下去。”
四个锦衣恶奴吓得连连磕头。
这里可是三楼啊!下面池子的水又只有脚踝那么深,虽然摔不死人,但是能摔断手脚啊。
王府护卫们一拥而上,两人各抬一边,轮流把四个恶奴丢了下去。
赵似关上窗户,把惊叫声和恶奴们的惨叫呻吟声关在外面,看向金玉奴。
以后自己是不会再来花天酒地了,这金玉奴跟了前身,嗯,也算跟了自己这么久,是自己人。
关键是长得这么漂亮,不能丢弃不管啊。
赵似当机立断,转向李大娘,“俺给金玉奴赎身,多少钱?”
李大娘哆哆嗦嗦地,半天回不过神来,王府护卫东供奉官岑猛大喝一声:“殿下问你话呢?”
“一万...”看到赵似笑眯眯的脸,李大娘连忙改口,“三千缗钱。”
赵似解下一枚金鱼袋,丢给李大娘,“钱三天内送到。玉奴暂且在你这里住着。岑猛、薛番子,轮流派两人守在这里,谁要是敢再来这里惹事,给本王弄死他!”
“是!”
安慰了金玉奴几句,赵似急冲冲地直奔东华门,趁着宫门没落锁之前求见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