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
“嘶!”
她低低嘶了一声,然后听到仲孙白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用一种颇有些严肃的声音命令她:“敞开筋脉,让我探一探。”
殷莺忍耐着疼痛,嘴上不服输:“谁知道你要做什么?若是敞开了筋脉,你要杀我怎么办?”
“放心,我还看不上你这小身板。”
仲孙白时有时无地扫过她的小个头和细胳膊细腿。
殷莺下意识挺起了脊背,想要反驳他,但仲孙白趁着她这一会儿的没有防备,灵力长驱直入!
殷莺的身体猛地挺直了,眉头紧紧皱起来,仲孙白有一半的妖族血脉,他的灵力又带着异火的炽热感,殷莺的筋脉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豆大的冷汗不断地从殷莺的额头上滴落下来,她面色苍白,看上去几乎要摇摇欲坠。
在殷莺晕倒之前,仲孙白把灵力收回来,面色有些疑惑:“你已经有了本命剑?”
他很快自己回答了自己,摇了摇头:“不对,你的筋脉还没有被剑气淬炼过。”
“那是为什么?”
他眉头紧皱,像是被这个问题难倒了。
殷莺大口大口喘着气,筋脉被巨力探入的感觉实在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闻言沉默了一下。
“我应该是有一柄剑的。”
略作犹豫之后,殷莺如是说道。
仲孙白惊讶地挑眉:“可你的筋脉明明还没有被本命剑淬炼过。”
民间有一句打油诗,叫“剑修的剑就是他的老婆”,这话虽然听起来简单粗暴,但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剑修的本命剑是一种双向的联系,本命剑的契约一旦缔结,剑气就会淬炼剑修的筋脉,这是一种类似于自然界动物圈定领地的行为,自此告诉那些其他的剑,这个剑修已经家里有剑了,哪怕天赋再好也要守住底线。
殷莺的筋脉里明明干干净净,别说本命剑的剑气了,就是一点儿阿猫阿狗的味道也没有。
“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殷莺顿了顿:“它是我梦见的,那个我握着一柄剑,剑身细长,灵力涌入的时候,会根据我输入的灵力变化颜色……”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儿玛丽苏,仲孙白的第一反应就是小姑娘在开玩笑,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了:“怎么可能?你还是想想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什么别的剑吧?”
殷莺认真反省:“我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和仲孙白交流了一番眉眼官司之后,仲孙白率先败下阵来。
“真是服了……”他小声地嘀嘀咕咕,明明是大杀四方的杀器,之前也是一副妖艳贱货的样子,如今眉宇间却带了点少年郎的器宇轩昂。
“小丫头,让我来好好查一查你的筋脉。”
还来?!
殷莺瞪大了眼睛。
“你以为我愿意?”仲孙白撇了撇嘴:“你要是还想做剑修,就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