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听村长让他马上找媳妇就有点慌,被迫妥协时,苏青居然已经抱起男孩走入屋中。
被晾在外面的人群一阵沉默,显然谁也没明白如今的情况。
苏绣轻咳一声,拉着村长的袖子,眨巴眼道:“村长爷爷,后天不是要去邺城了吗?大家都准备好货了?”
村长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眼半虚掩的门,只得道:“既然苏青先生接了这事,那么请妥善处理,您也来海神村有八年多,村里人待您家也不薄,还请为村子安宁考虑一二。”
见屋子里没有回应,村长眼皮抖了抖,只得摸了摸苏绣的头,摇头叹息道:“绣绣有空帮爷爷劝劝你父亲,让他尽快把那人弄走,这毕竟是为了全村人的安全着想。”
看热闹的村民见村长都走了,为一睹苏青仙姿的人也满足了,自然也就散了。
刚推门,苏绣就听到父亲说了几个词,她懂那是几味药材,只得乖乖去配药。
她百分百肯定,父亲救人是因为村长对‘普通人’的成见触到了他的某些逆鳞,否则也不会突然改变主意。
苏青从未显露过自己的武魂,村里人似乎也并未觉得他会是个普通人。
苏绣对此的理解是因为父亲无人敢轻视的气场,但是就今天他对普通人这个字眼的反应,不会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这个隐秘是关于父亲自己,还是母亲呢?
苏绣压下心头的疑惑,与父亲相处八年,父亲在她眼中什么都会,博学又贤惠,要还是个武魂者,甚至是个魂师,那真是无所不能了。有时候会觉得,就算她真是个一纸空白的孩童,大概在苏青的照顾下,也不会有缺失母爱感觉。
父亲既然没告诉她,那只可能是时机未到,又或是没有让她知道的必要。
无论哪一种可能,苏绣都能接受,不仅是信任父亲,同时也是不愿让旧事影响到如今平静生活的私心。
拿着伤药进屋,伤员躺在她平时看书用的竹榻上,可见这已经被父亲临时征用。苏绣悄悄观察了下男孩的伤势,这竹榻一时半会是没法用了,默默给这人又记上一笔账。
短发干净利落,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因为是男孩,所以这样的肤色不会像苏绣的淡黄肤色那般被人看不起,甚至被人说是丑。
男孩哪怕昏迷依旧剑眉紧蹙,紧抿苍白的薄唇,让人凭地同情怜惜。
苏绣默默抚平泛滥而起的母爱,嘀咕道:看在你长得还行的份上,这竹榻就勉为其难借你用吧。
苏青手法娴熟地处理伤口,所有伤口缠上绷带,屋外已经月上梢头,苏绣一直在旁边打下手,额角隐约见汗。
“这人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模样的?”
“亲族间的权利之争。”苏青接过苏绣手中的药碗:“他明早便会醒。”
“明早?伤这么重”昏迷个十天半月,苏绣都不会奇怪。
“他平日身体锻炼得不错,还有魂力护持,这点伤不是问题。”
“他是魂师哇。”苏绣忍不住多看了男孩几眼:有点意思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魂师。
“估计是吸纳魂环时,被偷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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