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什么时候到?”容肃烈在府衙里眉头紧皱询问着甘霖府府守韩厥。
“据最新传回来的信息,殿下今日就能抵达忘川港。”
“邢王府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容肃烈一想到此次事情顿时怒火中烧。
“邢王已服毒自尽,邢王妃及其所有邢王府人员已经被夏王控制着。”韩厥深感棘手:“不过,有人发现周王妃在邢王府周围出现过。”
“立刻控制周王妃及其周王世子。”容肃烈脸色阴沉的命令道。随后向宇王府赶去。
午时,悬挂玄黑色紫金龙旗的船队缓缓靠近忘川港,云尧竣站立在主船的甲板上,望向忘川港一片素稿的景象时,心口不由得一阵刺痛:“快!加速!”
“参见宇王殿下。”奉命在忘川港接驾的容肃寒川跪拜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云尧竣快步登上忘川港,追问容肃寒川。
容肃寒川感受到云尧竣那冷冽的气息,冷汗直流,低头简言:“邢王谋逆,王妃薨逝。”
“轰”的一声,云尧竣脑中一片空白。片刻之后,强忍着心中的刺痛:“快,速带本王回府。”
“看来这天要变了。”宋朝婷望着云尧竣急切的身影和忘川港的素稿之景,顿时也意识到将会有大事发生:“玉辰将军,这里就麻烦你了。”随后与二位家主随云尧竣的背影追去。
此时的宇王府,已经全都沉浸在宇王妃逝世的悲痛中。就连甘霖城的百姓,也都不约而同的身穿素衣,在宇王府正门前的广场上吊唁着宇王妃。
“宇王到!”随着容肃寒川一声高吼。来吊唁的百姓,微微回头,有序的为云尧竣让开一条到王府的通道。对于这些被迁徙到甘霖府的百姓来说,是宇王给了他们一条不一样的生路,同时也是宇王妃这三年时间里对他们这些贱民的照顾。以至于他们现在的生活质量是在东陆的好几倍。
容肃寒川在云尧竣耳边轻声告知了为什么这些百姓都围在宇王府前。于是云尧竣环视这些身穿素衣,围在宇王府前吊唁的百姓,强忍着心中的刺痛,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宇王府。
宇王府内,见云尧竣悲凉的身影出现,前来吊唁的官员也都屏住了呼吸。云尧竣望着那檀香桓木的棺椁,缓缓靠近:
宇王妃那清秀冰寒的脸颊缓缓出现在云尧竣的视线中,身穿金丝锦绣,头戴凤羽冠,静静的躺在檀香桓木的棺椁里。突然,云尧竣伸出的手缓缓停在了宇王妃脸颊上空,身体微微一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秀嘉,你为什么不能等着本王……”话还未说完,云尧竣便昏厥的瘫软在檀香桓木棺椁上。
“殿下!”容肃烈一直观察着云尧竣的一举一动:“快,御医。”
“父王。”此时已经快8岁的宇王世子看着云尧竣的身影抽泣着。绯慕懿铃随即给身旁的绯慕洛楠使了一个眼神。旋即绯慕洛楠领着霖欫世子等几位皇子离开。同时,一直留守在甘霖府的左奕欢也悄然的离开灵堂。
半个时辰后,御医从内堂出来:“宇王殿下的伤势是因悲切而致,老臣已经给殿下开了几服药,服用过后好好静养即可。”御医忽然又想到什么:“殿下体内有因战斗而留下的内疾,时间上来说已有三载有余。”
“三载?”阮琼娟闻言似乎回忆起三年前在澜海幽冥岛时的情景。看见容肃烈和绯慕懿铃询问的目光,也就将这件事告知给他们。
“看来这也是引起殿下此次病发的因素。”御医闻言:“切记一定要让殿下静心修养,切不可操劳太多。老臣会尽一切全力救治殿下。”御医缓缓退下,往药房而去。
“那就麻烦张御医。”绯慕懿铃三人微微一拜。
“两位夫人,你们看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容肃烈看着内堂躺着的云尧竣,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姐姐,还是你来拿主意吧。”阮琼娟也注视了一眼内堂上的躺着的云尧竣,还是把决定权交给绯慕懿铃,毕竟绯慕懿铃比自己年长,跟云尧竣在很久之前还有一些“传闻”。因此他也相信绯慕懿铃做出的决定更会接近云尧竣的内心。
“先把外面吊唁的官员和王府外的百姓安抚好。”绯慕懿铃略思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