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朝廷若是申饬蜀王,公示蜀王假传圣旨,勒令蜀王解散军队或者让蜀王带兵出川平叛怎么办?”
袁老四溜了,让他上战场冲锋陷阵可以,让他在这听这种费脑子的话,实在憋闷的不行。
冯恺略微一顿:“崇祯皇帝如果不是蠢的无可救药,满朝的大臣如果不都是弱智,就该清楚知道一件事,就是蜀王编军,已然是既成事实。
蜀王不管矫诏不矫诏,这银子花了,兵也征了,蜀王连假传圣旨都敢干,他就不会怕谋反,朝廷现在内忧外患,已是焦头烂额,崇祯敢如何?
难不成想逼反蜀王,那崇祯除非是得了失心疯,也罢,来成都也快半年了,一直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是时候会一会这四川官场上的大人们了,也是时候摊牌了。”
两日后。
司礼监随堂太监陈大金抵达成都,以巡抚龙文光为首的四川官员出东城,齐聚迎晖门外迎接。
同时,蜀王王驾离开西郊大营,走清远门入城回转蜀王府,随同王驾一同入城的还有五千精锐!
五千精锐身着轻甲,乃是由两千刀盾兵、两千长枪兵、一千火枪兵组成,迈着整齐的步伐,不知战力,但看军容,也能看出此乃当世真正的精锐!
成都的百姓看着这五千甲士,自是啧啧称奇,街头巷尾,议论声随处可闻。
迎晖门外,陈大金下了车马,这一路上真可谓是胆战心惊,既担心遇到流寇,又害怕蜀王真有反意,会半道截杀,如今到了成都,总算勉强松了一口气。
“诸位大人安好。”陈大金拱手淡笑。
“公公远道而来,我等官员迎接来迟,公公勿怪才是。”
“客气客气。”陈大金哈哈大笑着上前,与龙文光并肩走进迎晖门。
成都知府商宣笑道:“成都诸位大人已在春晖酒楼备下酒宴,公公务必赏光,让成都各位同僚略尽地主之谊。”
“接风洗尘的事呐,不急。”陈大金肃然道:“咱家身负皇命,不可耽搁了正事,还是先去蜀王府宣旨的好。”
“公公说的是。”庄梓赞同道:“不过蜀王这几个月都住在西郊大营,先前庄某已派人去知会蜀王,蜀王若得了消息,也不知是否回转。”
短短一句话就暗藏机锋,明明白白告诉陈大金,别看你是司礼监随堂大太监,也别觉得自己是皇帝心腹,现在四川形势诡异,蜀王未必会给崇祯面子。
陈大金听明白了,于是眉头一皱道:“咱家要传旨蜀王,难不成还要咱家去军营。”
“岂敢,岂敢。”庄梓忙道:“只是蜀王自从入大营之后,近半年时间都未出大营一步,我等就算求见,也从未见着蜀王,如今公公驾临成都,虽是宣旨,可蜀王若是不出营,也是无法。”
“荒唐!”陈大金怒哼,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心里却知道,成都府、蜀王府的情况似乎比他预料的还要难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