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贼婆颤抖地说:“大侠,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能饶我性命。”
定简灵说:“你丈夫化龙当年杀了养育他的富义两口子,杀了富义的儿子立仁,逼死了贼花,他该不该死?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现在,你当着你儿子的面,当着大家的面,你表个态。”
贼婆这会儿只想逃命,立即说:“大侠说的都是事实,我丈夫化龙该死,真该死!”
定简灵说:“既然化龙该死,你为什么还要让你不自量力的儿子韦占三番五次地找楙山人报仇?”
贼婆在虎鹿兽的虎爪下哆嗦着,说:“大侠,我……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让韦占找你们报仇了,再说我儿子韦占,他……他也报不了仇啊。”
定简灵说:“你敢写下保证书吗?”
贼婆说:“我写,我写,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不杀我。”
定简灵说:“好的,我再问韦占。韦占,你母亲已经命你放弃为化龙报仇,你愿意吗?”
韦占说:“我作为儿子不能为父亲报仇是不孝,不听母亲的话也是不孝,不论怎样我都是不孝。既然这样,我请求大侠立即杀了我,让我以死为父母谢罪吧。”
定简灵说:“我不杀你,今天来就是让你们母子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让你们表态。这就是,我要让你们母子从现在起不再做贼,改邪归正!你们能做到吗?”
韦占说:“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我母亲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定简灵喝道:“贼婆,你是要命,还是要做贼?”
贼婆说:“化龙死后,我受够了小贼们的白眼,他们不但不孝敬我,还欺负我,我生不如死。我儿子回来后,我又翻了身,做了雍都最大的贼头,成了首座。大小贼们又孝敬我,伺候我,我很消受。你们不让我做贼,干脆现在就杀了我!”
定简灵鄙夷地说:“贼婆,这就是你的德性,宁可不要命,也要做贼!”
天煞说:“大侠,贼婆死了心要做贼,她可以放弃为丈夫报仇,她可以让他儿子去死,她甚至愿意让你杀了她,就是不肯放弃做贼。她是尝到了做贼的甜头,以做贼为荣,不可救药啊!”
贼婆怒目斜视天煞,骂道:“天煞,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将女儿嫁给你,让你继续在南郊做次座,你却引狼入室,害我们母子,你不得好死!”
天煞大怒,说:“老贼婆,我是被生活所迫才不幸上了贼船,我要改邪归正。你这个狠毒的老妖婆,你将金花卖到贵族府中做下人,让她受尽了折磨。我出高价钱为她赎身,我喜欢她,我对她好。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想利用我在南郊的势力,为你的首座位置服务罢了!”
贼婆说:“天煞、金花,话说到这份上,我今天和你们恩断义绝!”
金花说:“老贼婆,我和你之间只有仇恨,哪里有过恩情呢?化龙和我母亲活着的时候,你和化龙总是欺负我母亲和我,我们受够了你们的罪。后来,化龙看上了贼偷的媳妇,就奸了她。贼偷来找化龙算账,化龙竟然让贼偷欺负了我母亲。再后来,贼偷的媳妇上吊自杀了,化龙竟然将我母亲送给贼偷作为补偿,结果我母亲含冤上吊自杀,死在了贼偷的家中。老贼婆,你和化龙欠我母亲一条命,我今天要为我母亲报仇!”
金花说罢,气愤地冲到贼婆跟前,俯身在贼婆的脸上打了两巴掌,又在贼婆的脸上唾了两口唾沫。
贼婆被虎爪按着动弹不得,大哭起来,喊道:“化龙,你做的孽、欠的债,你遭报应了,被杀了,死了活该!现在你还让我替你还债!你要的小孽种,他现在欺负我。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辱哟!?我不活了!啊……”
贼婆一边哭喊着,一边用头在地上撞,“咚咚”地响,头已经撞破了,鲜血直流。
韦占看到母亲寻死觅活的样子,挣扎着爬起来,扑向金花。他要杀了金花。虎鹿兽的另一只虎爪朝韦占一挥,韦占立即摔倒在地。
韦占哭嚎道:“我不孝,我看着母亲受辱却无能为力,我撞死算了!”
韦占哭嚎着,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头朝着旁边的墙壁,用尽全身力气撞去。定简灵连忙阻止,但是,为时已晚,韦占的头撞到了墙壁上,立即昏迷了过去。
天煞说:“二位大侠,事到如今,如果你们想杀了贼婆和韦占就此动手,如果不想亲手杀他们,就将他们交给铁头。”
定简灵不想让韦占和贼婆自杀,也不想杀了他们,就说:“好吧,先将他们交给铁头捕头,随后再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