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熟,人都认识,西区五组不是前些天出事了吗?怎么,你去了五组?”
“是,我在五组。”
“五组就活下老余头一个人,哎!”戚全摇了摇头,“世事无常哟。”
(看来刘德凯被救回来的事还没有传开。)
白丁追问:“老余头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老余头?”戚全想了想,“老余头在这片矿场干了二十年,按理来说至少也应该是个组长,可至今还在干工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不知道。”
戚全等的就是白丁这么回答,他笑了笑说道:“这就要说起十几年前的一段往事了。”
仰头回忆了片刻,戚全讲述了老余头的故事......
老余头姓余,叫余福生,四十好几来到这公屋山矿场,听说是因为杀了某宗门弟子,为了躲避寻仇自愿来到这里。
来后不久,老余头鬼迷心窍恋上了堕落街那边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婊子,天天往那儿跑。
堕落街消费可不便宜,老余头辛辛苦苦赚的一点钱都送那女人肚皮上了,后来那女人大了肚子,说是老余头的种,老余头心里高兴便想着要为那女人赎身。
西拼东借欠了不少债务,还和矿场立了二十年卖身长约,老余头终于凑够了赎身的钱。
替女人赎了身之后,老余头本以为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结果......
戚全摇头叹息一声,“抓奸在床,原来那女人早有相好,连孩子也是那人的,老余头做了冤大头自然不甘心,把那对狗男女连同襁褓中的婴孩全都给杀了。”
“后来呢?”
“本来死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死的那个男人偏巧是孔方的外甥。”
“孔方是谁?”
“就是孔区长。”
白丁点点头,原来就是那个大络腮胡子。
“孔方自知理亏,也不好治老余头死罪,但是以二十年卖身契为由,留他在矿里继续干活,虽然刘区长出面把老余头要到西区,但是升迁是没指望了,只能一直做个工头。”
“刘区长和老余头有交情?”
“嗯,刘学习和老余是师兄弟。”
“刘德凯也姓刘,和刘区长有什么关系?”
“那倒没有听说过,也许只是巧合。”戚全顿了顿,“自那以后,老余头生无可恋,每天守着矿场挖矿,堕落街那边再也没去过,算一算,应该还有两年那二十年长约就到期了。”
白丁回到宿舍,丁暄还在练功。
白丁翻看了一阵老牛送的《羚雀刀谱》,一个人拿着蜂刺在房屋外边空地上演练了几遍。
因为有一定的武术基础,白丁学起来并不觉得吃力,这刀法与凡间武术类似,只是以灵气取代凡人武术中的内力,速度和威力要大上许多。
“这刀法有些意思。”
白丁闻言停手,看见丁暄正倚在门口,也不知道观看了多久。
“刚开始练,还不熟练。”
丁暄道:“搏杀之术,无外乎速度、力量、变化三要素,速度和力量可以通过苦练提升,这变化一道,就必须经过大量实战领悟。”
说着丁暄抽出长剑,“我见猎心喜,白组长,我们来比划比划。”
丁暄透露过他已经是凝气四层修为,初窥御物门道,而且白丁判断丁暄之前应该是武堂或刑堂弟子,与马俊伟、柱子等经商弟子不同,专修杀伐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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