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酌这几年经过不少大风大浪,家里繁华过,中落过,但干农活还是第一次!
她没有苏兴国那么好的心态,来了这里几个月还生病了两次,这可把苏兴国几人吓坏了。
所以苏兴国才这么说,想让她多去休息休息,帮她做工等等。
“行,我还是再干一会儿吧,要不然又被人说了。”
安清酌又拿起了锄头,闷声发泄着。
这年代对各地方农田建设有一个形容:田成方,渠成网,地平如镜!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事!
冬天出大汗,农田大改变。农闲变农忙,粮食装满仓。战天斗地,敢叫日月换新天。
这就是真实的写照。
尤其是各农场,每年的任务更是不少,他们的身份本来就算不得清白,负责监督的同志盯得也是很紧。
她要是早早下工了,也是给他们添麻烦。
“别管他们,顶多说几句话,扣点粮食,到时候咱们让笑笑给咱补回来。”
苏兴国见她不开心,也没说更多安慰的话,只是拿着锄头跑过来帮她做着,让她站在一旁休息。
安清酌直起酸涩的腰,眼前一黑,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苏兴国见她站立不稳,连忙扶着她,气急骂道:“每天愁愁愁,有什么好发愁的,好好养病不行?非得出来做什么全天工!我和笑笑还养不起你不成!”
“以前也没见你气量这么小,改变不了现实就接受,你们女人就是眼皮子浅,咱们又不是回不去了,要是过两年咱们还回不去,我老苏非劈了他们不可,敢把我媳妇儿欺负成这样……”
“啊……疼!”
苏兴国正骂的爽,立马就是一声哀嚎。
“嘶……祖宗,我错了!”苏兴国连忙求饶。
安清酌哼了一声,松开掐住他腰间的手,“谁气量小,谁眼皮子浅?”
“我我我……我气量小,我眼皮子浅,嘿嘿。”苏兴国朝着安清酌讨好笑着。
“领导大人别生气,是我的错,竟然该这么说,该打该打!”
安清酌笑了,看着他这插科打诨耍宝的样子,心里轻松很多。
他很懂她,她也知道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既是给她出气又是给她底气。
安清酌便笑着安慰:
“我就是有点低血糖,下次我会记得带点糖的,你也别担心,更不用替我骂什么,心态放平和。”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吆喝声,让他们赶紧干活,别说话。
苏兴国皱起眉头,这个人他很不喜欢,小人一个。
安清酌拍拍他,“谨言慎行,别招惹麻烦。”
“让咱们在哪儿咱们就在哪儿,咱们都好好的,现在外面不需要咱们,咱们就好好留着,好好干活。”
说着,安清酌和苏兴国沉默片刻,拿起锄头并排干起活来。
苏兴国心态很一向好,阳光积极,乐观向上,万事从好处想。
可听到安清酌的这话,他也不免低落一番。
在事业上,他本来可以在这两年做出一番成就的,若成功,他的名字甚至可以写在物理历史上,不说青史留名,起码也算是学有所成,可现在呢,连实验做都做不了。
在家庭上,可他作为一个家里的顶梁柱,父亲养病,他不能去照顾,女儿娇弱,他不能去照看,就连老婆也跟着他受委屈,他能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