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怀柔公主芳心破碎的罪魁祸首就在房中。
她手握匕首,眼底提前闪着大仇得报的快意,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挂满了红色的丝带,处处彰显的新婚气氛令她刺眼。
喜红色的幔帐下坐着身着一袭明红色喜服的宁姝,云肩霞帔上垂挂的金穗子金光漫射,在那之下的腰肢是她嫉妒到疯狂的纤细婀娜。
怀柔公主不敢再看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替换掉宁姝穿上那身嫁衣。
紧了紧握着匕首的手,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
“咳。”宁姝不合时宜的轻咳了一声,声音幽幽:“公主殿下,您没穿过嫁衣可能不知,盖头是轻纱制成,多少能看清人的影子的。”
怀柔公主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停住了脚步,缓了缓心绪,道:“既然你看见本宫还不逃走,那本宫怎好拒绝你引狼入室的好意?你去死吧!”
她双目嗜血,高举匕首便刺向宁姝。
宁姝岿然不动,稳稳搭在床榻边缘坐着。
惊心动魄的瞬间,怀柔公主竟然看到盖头下露出的朱唇挑起了个轻蔑的弧度。
“我杀了你!”
手起——刀却未落。
她动作下落的时候,手指骨节处传出清脆的“吧嗒”声,紧接着就是一阵被万虫噬咬般的疼痛。
匕首叮当落地。
怀柔公主痛不欲生的坐在地上,眼眸间透着凤凰啼血般的猩红。
“你对我做了什么?”
宁姝轻蔑的笑意更加放肆,坐在榻上垂眸,透过盖头下摆的缝隙居高临下的望着怀柔公主,眸色深沉。
冲门外喊了一声:“元武,去叫人来。”
元武应了声。
察觉元武似乎走远了,宁姝才俯身凑近怀柔公主,“做了什么?当然是公主殿下曾经对我做的了。殿下不妨看看桌案上的红烛,它燃烧后散发的香味像不像在行宫时殿下下的那种味道啊?”
怀柔公主的怒容霎时间转变成惊骇的表情。
手指上揪心的痛感还侵蚀着大脑,根本无心细思宁姝话中的真假,惊道:
“你、你说什么?你敢给本宫用曼陀罗花那种下作的东西?”
“原来殿下也知那是是下作的东西,想必殿下也知晓它的危害。不如殿下告知臣女,公主的花粉是从何而来,臣女好去为公主讨个解药?”
怀柔公主仰望着宁姝,烛光透过盖头,在她白玉面庞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像血,又像鬼。
怀柔公主第一反应是重拾匕首,不做不休,干脆赶在护卫叫来人之前杀掉宁姝。
可她的手,根本动弹不得。
迟到的恐惧涌上心田,她疯狂的摇着头:“不,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走错了房间而已,你却对我下毒,还要杀我——”
她语无伦次的颠倒黑白,而宁姝却充耳未闻,缓缓摇着头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公主,你杀了我你宁家,不,就连谢家也会被你所牵连的!”
怀柔公主蹬着脚挪动身形退后,不知道是今日的裙摆太过厚重还是曼陀罗花粉起了功效,她觉得身子很不听话,沉沉的。
“我奉劝你,快给我解毒然后放了——”
她错愕的望着宁姝的举动,宁姝动作优雅的捡起了匕首后,居然、居然,放回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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