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里,郜春杏自得知情况后一直闷在被子里,樊知宪默默地守在她身边,前者不愿说话,后者就不出声打扰。
“老樊……”
“在的!”
樊知宪听见郜春杏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后者却没了动静,他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妻子的后背。
“是我连累……”
“别说这些孬话!”樊知宪急忙打断了郜春杏的话,抬袖揩了揩眼睛,“你现在别想什么多,只要能治,我都给你治!”
“……”郜春杏沉默了片刻道,“继文还小,这些年挣点钱是想着以后给他讨老婆成家的。”
“现在给你治病的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就算花完了,难道不能再挣啊?”樊知宪紧紧地盯着郜春杏的后脑勺,“钱挣回来就算用来花的,没有了可以再出去找!”
“我这个是治不好的。”
“我不听你的,医生说能治就能治,你就是自己乱想,尽说些没有根据的话!”
樊知宪见郜春杏没有出声,上前拎起水壶便走出了病房。
等樊敬书他们得知郜春杏的病情时,已经是隔天了,小妹的考试终是没能通过,申扈跟常虞的教材完全不同,考试时间结束后,小妹做的那张卷子还有大量空白。
成绩几乎是当场出来的,虽说做了的题目都对了,可依旧没有过及格线,接下来的其他测试也就没必要参加了。
樊敬书等人这边在为小妹的学业操心,申扈那边又传来了那样的消息,着实令人烦躁。
“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来早点来,这里小学都开学了,入学肯定难办点!”
樊敬书回想起这两天的事情,只觉得头疼不已,现在小妹的学校半点着落都没有,他却只能这么干等着。
“我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到了常虞才考虑到这回事。”樊以谦跟着叹了口气,“家里那边的学校估计也开学了,早点想到就好了。”
“你们俩在这里自怨自艾也没有用,还是想些法子,让小妹有书念,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塞点钱进去。”王金锁端了两盘子菜走到桌子边,“小伢子开学,哪里都是一样的,在常虞不行,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菜端上桌,一家人就准备吃饭了,饭后各做各的事,小妹学校的事也没人再提。
三月里杏花开,无数朵粉白色的花儿紧攥着枝头,形成了一片杏林,远远望去好似一朵朵祥云坠落人间。
城市的街道上川流不息,人们都在为了生活忙碌,无暇欣赏这自然的馈赠,倒是乡下人,农闲的时候还会聚在一起讨论当季的作物。
“都说动物有灵性,你看这植物好像也懂人情世故,老家的杏花年年争宠,开得白里透红,就像是抹了胭脂一样,这城里的杏花素来没人问,长得也真是极其敷衍。”
“这文化人说话听起来就是不一样,四嫂一开口,把我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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