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两年西楼是怎么从对姐姐和妹妹的愧疚中走过来的,她比谁都清楚。
斐明月再可怜,她也不可能在这时候给她的亲弟弟捅刀子。
她一时无言。
反倒是陆景衡先开了口:“小婶婶,我先送欣欣去医院了,您要是方便的话,替我和傅总说声谢谢。”
“谢谢?”傅东桑喃喃的重复这两个字,觉得很荒唐,“你还要谢他?”
陆景衡倒是一脸的诚意:“是啊,要不是他带走明月,明月一个人留在那里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安欣,心里更难受了:“今晚就拜托傅总帮我好好照顾明月了,明天我去接她回家,到时候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刚才婚礼上听到的关于安轶和斐明月的那些风月闲话,陆景衡自然不信,不过他产生了另一种认知,就是傅西楼为什么对斐明月格外好。
傅西楼退伍两年,他都快忘了傅总以前还是雪狼大队的副队,和安轶是多年的战友,安轶既然心疼斐明月这个妹妹,想必也嘱托过傅西楼好好照顾他妹妹。
所以今晚他很放心把明月交给傅总照顾。
而他很放心的傅总,把斐明月带去了他现在在帝都常住的山渐青别墅区。
斐明月一路上都没说话,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车上,被傅西楼抱进屋以后也一直沉默着。
傅西楼也没理她,而是在桌上放了几瓶酒,递给她一个杯子。
感觉到掌心里杯子冰凉的触感,以及在她手背上覆盖着的那只温热干燥的大手,她慢慢抬头,一抬头目光就撞进了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她觉得她此刻看到的傅西楼,和自己前几次遇到的傅西楼有点不一样。
前几次她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是他内敛锋芒,不像现在这样,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极其危险的狩猎者的气息。
“怎么了,不想喝酒吗?”
傅西楼被她盯着也没避开,开口问她。
斐明月收回目光,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
在她喝完一瓶要开第二瓶的时候,傅西楼按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危险:“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可能是酒喝多了身体有些敏感,傅西楼再次抓住她的时候,有一种过电般的酥麻从手背的皮肤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斐明月觉得身体有些发软,却还是强撑着精神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想要逃离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我不想说什么,是我自作自受。”
她抽出自己的手,拿起开瓶器去开第二瓶酒。
她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去想。
今天婚礼闹成这样,她已经不知道明天怎么见人了,不如直接喝酒喝死自己。
哪怕陆景衡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她也不想玩了,不想活了。
都毁灭吧,爱谁谁,活着这么憋屈,不如今晚喝死自己,提前化作厉鬼,日日挂在他们床头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嗯,你是自作自受,谁让你不选我的,我哪里比不上那个陆景衡。”
傅西楼抽走她手里的酒瓶。
在她要去抢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